第61章 神都血铸(5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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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燃后剧烈燃烧,粘稠如脂,附着性极强的混合燃烧弹,落地后瞬间燃起一片片无法扑灭的火海,吞噬着木料、尸体,甚至引燃了士兵的衣甲;更有装着张晓宇精心研制、威力更强的“绿气”(氯气)和“褐气”(二氧化氮)的薄壁陶罐。这些陶罐在触地或低空碎裂,黄绿色、红棕色的致命烟雾迅速弥漫开来,借着风势,如同无形的死亡之潮,向阵地上残存的守军飘散、渗透。

“毒气,鞑子又放毒气了,掩住口鼻,快!”一些有经验的老兵声嘶力竭地呼喊,声音在爆炸的余音和呼啸声中显得微弱而绝望。

士兵们慌忙趴伏在弹坑里,或者用早已准备好的、浸了水或尿液的布条、甚至直接抓起地上湿冷的泥雪,死死捂住口鼻。

然而,在相对开阔的阵地和较高的毒气浓度面前,这些原始的防护手段效果极其有限。吸入毒气的士兵立刻感到眼睛如同被灼烧般剧痛,视线模糊,喉咙和呼吸道像是被灌入了滚烫的烙铁,引发无法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咳嗽,严重的甚至开始呕吐,皮肤接触毒气的地方出现红斑、水泡和溃烂。

他们痛苦地倒地,身体蜷缩成一团,剧烈地抽搐着,发出非人的嗬嗬声,最终在极度痛苦中窒息而亡。毒气所过之处,恐慌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原本就摇摇欲坠的防线开始出现混乱。

“稳住,不要乱,各自寻找掩体!”一名游击将军挥舞着战刀,试图稳住身边一群惊慌失措的士兵,声嘶力竭地呼喊。

下一刻,一枚偏离轨道的炮弹带着死神的尖啸,不偏不倚地落在他身旁不远处,轰然炸响。剧烈的气浪和横飞的弹片瞬间将他和他周围的几名士兵吞没,原地只留下一个冒着黑烟的弹坑,以及四处飞溅的破碎甲胄和血肉残骸,连一句完整的遗言都未曾留下。

城头上,吴三桂在一众将领的簇拥下,密切关注着前方如同炼狱般的战况。看到毒气弥漫,火海肆虐,阵地守军在炮火和毒气的双重打击下伤亡惨重,混乱不堪,吴三桂的拳头紧紧握住腰间的刀柄,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失去了血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他却浑然不觉疼痛。他的脸色铁青,牙关紧咬,腮边的肌肉棱角分明。

“豪格这是疯了,不惜一切代价,要在今天踏过洛河!”站在他身旁的戚睿涵声音沙哑,他被随风飘来的一丝刺鼻毒气呛得连连咳嗽,尽管提前用浸湿的布巾蒙住了口鼻,但那混合着辛辣和甜腥的诡异气味依然无孔不入,刺激着他的感官,让他胃里一阵翻腾。他亲眼看到远处阵地上那些在毒烟中挣扎倒下的士兵,这种超越时代的化学武器带来的残酷景象,远比冷兵器的厮杀更让他感到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寒意与愤怒。

“我们的火炮呢?为何不还击?哪怕干扰一下他们的渡河准备也好啊!”吴国贵看着对岸清军阵地上忙碌调动的人群,急得直跺脚。

负责指挥炮队的参将一脸苦涩与无奈,哑声回道:“国贵将军,不是不打,是实在……炮弹所剩无几了,侯爷有严令,要留着对付鞑子渡河时,羊皮筏子最密集的时刻,以求最大杀伤……”

就在这时,仿佛是为了印证清军的决心,在北岸震天的战鼓和号角声中,清军蓄谋已久的渡河攻势,正式开始了。

在持续炮火和毒气的掩护下,无数羊皮筏子、小木船,如同骤然聚集的嗜血蚂蟥,密密麻麻地从北岸各处预先隐藏的河湾、芦苇丛中涌出,铺满了大片河面。清军士兵们嚎叫着,挥舞着顺刀、长矛、虎枪,拼命划水,如同汹涌的潮水,向着南岸奋力冲来。他们显然也察觉到了守军远程火力的减弱,士气愈发高涨,登陆的欲望无比强烈。

“放箭,火铳手准备!”南岸阵地幸存下来的军官们,强忍着毒气带来的不适和失去战友的悲痛,用尽全身力气嘶吼着下达命令。

稀稀落落的箭矢,如同垂死挣扎的飞蝗,勉力射向河面。相比前几日的密集箭雨,此刻的还击显得如此苍白无力。一些清军筏子被射中,上面的士兵惨叫着落水,但更多的筏子轻易冲破了这稀疏的箭网,快速靠近河岸。

“火铳手,瞄准了,放!”

“砰、砰、砰——”排铳声响起,铅弹呼啸着射入清军登陆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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