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寒刃映京华(2 / 7)
者便越多。
只是眼下,他牢牢握着司礼监的批红大权,掌控了部分京营兵马,更有段正华那条恶犬替他执掌锦衣卫,罗织罪名,监视百官。
我们如今势单力薄,若不能静待时机,寻求一击必中之策,贸然行动,无异于以卵击石,后果不堪设想。”
“等,我们究竟要等到何时?”
刘菲含的语气带着理科生特有的锐利和直接。
她这位英华郡主,不仅精于物理格致、器械制造,性格也最为果决刚烈。
她手中把玩着一枚精致的黄铜齿轮模型,眉头紧锁,“司马门恢复前明苛政,强征徭役,加征商税,已是民怨沸腾,如今又欲再行海禁,这是在断大顺的财路与生机,自毁长城!
我们联络致仕元老、暗中积蓄力量是对的,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一步步将这片江山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郑渡公子的刺杀……虽然失败了,代价惨重,但也足以说明,这朝野上下,民间江湖,早已有人不愿再坐以待毙,不愿再忍了!”
她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白。
一直沉默不语的刁如苑,这位曾在商界纵横捭阖的女强人,如今的诰命夫人,指尖正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光滑的桌面,出笃笃的轻响,似乎在计算着风险的得失。
她看问题更重实际与策略,此刻抬起眼,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沉稳:“菲含,你的心情我理解,但稍安勿躁。
司马门不是傻子,他能在权力倾轧中爬到今日的位置,心机深沉远你我想象。
经过郑渡一事,他必然如同受惊的毒蛇,更加警惕,对任何潜在威胁都会毫不犹豫地扑杀。
如今京城内外,不知有多少他的东厂番子和锦衣卫暗探,如同隐藏在阴影里的毒蛛,编织着无形的大网。
我们任何一丝微小的、不合时宜的举动,都可能被放大,从而招致灭顶之灾。
联系郝永忠将军和潇湘侯,他们是外力,是关键时刻可以倚仗的奇兵。
但在他们准备妥当,在我们找到必胜把握之前,我们在京城,必须隐忍,必须示弱,甚至……”
她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要让他觉得,我们这几个年轻人,早已被他的血腥手段吓破了胆,只知沉溺于富贵荣华,不足为虑。”
戚睿涵深深吸了一口气,花厅内暖融融的空气吸入肺中,却带着一股挥之不去的压抑感。
他点了点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苑姐分析得透彻。
司马门如今权势熏天,正处在最得意,也最是敏感多疑的时候。
我们不仅要积极联络外援,更要在内部,设法寻找突破口。
或许,可以尝试接近陛下身边仅存的、未被完全控制的旧人,传递消息;或者……在司马门那看似铁板一块的阵营里,寻找可能存在的、因利益分配不均或畏惧兔死狗烹而产生的裂痕。”
他的目光投向窗外那方被窗棂切割的灰色天空,眼神中带着思索与探寻,“只是这裂痕,微小而隐蔽,该何处去寻?”
就在厅内陷入短暂沉默,各自思忖之际,门外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管家戚安的声音在门外低声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老爷,几位郡主,门外有客来访,自称是段正华段公公派来的,说是按例……给您府上送来‘节敬’,并……并询问府上对司马公公近日推行的几项新政,可有建言,需统一上报内阁。”
刹那间,花厅内的空气仿佛彻底凝固了。
众人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彼此交换着心照不宣的眼神。
司马门的手,果然伸得够长,无孔不入。
连戚睿涵这看似并不处于权力核心的光禄大夫府也不放过,这所谓的“节敬”
是敲打,是威慑,而这“征求谏言”
,更是明目张胆的试探,是要摸清他们对司马氏专权的态度。
刁如苑反应极快,她迅对戚睿涵使了一个眼色,那眼神意味明确——按计划行事,切莫冲动。
随即,她脸上已堆起了惯常的、带着三分热情七分疏离的商业式微笑,声音略微提高,确保门外能清晰听到:“原来是段公公派来的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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