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恶霸觊觎与含冤入狱(2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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淋淋的皮!

“老爷!找着了!”三角眼得意地将那薄薄的纸张举高,献宝似的递给钱豹。

钱豹一把夺过,贪婪的目光迅速在纸面上一扫——那写着“福寿号”名号的当票,那冷冰冰的银票数额。他脸上掠过一丝明显的不屑:“呸!果然是个没出息的东西!就这么点子钱和破票!”但随即,那阴狠和贪婪再次翻涌上来:“可这上头的东西是实实在在的!肯定是个宝贝!”他猛地将当票和银票揉成一团塞进自己的袖笼,然后一脚狠狠踩在王老汉那只鲜血淋漓、骨头茬子微微刺破皮肤的断手上,肥厚的皮靴鞋底碾动着污雪和皮肉!

“啊——!”王老汉仅剩的意识再次被剧痛撕裂,发出濒死的惨呼。

“说!”钱豹肥胖的身躯微微前倾,那张油腻的胖脸几乎贴到老汉因剧痛而扭曲变形的脸上,带着浓重酒气的恶臭气息喷吐着,“那玉佩呢?!卖给福寿号了?还是藏在你那猪窝里?!敢撒谎一句,老子今儿就让你这老胳膊老腿永远留在雪地里!”

王老汉眼前全是狰狞晃动的鬼影。手腕和后背的剧痛几乎吞噬了他全部神志,只余下残存的一丝愤怒和不甘在燃烧。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嘴角流着血沫,喉咙里嗬嗬作响,想说什么,却只剩下破碎的呻吟。

“不说?好!硬气!骨头够硬!”钱豹狞笑着直起身,朝两个狗腿子使了个狠厉的眼色。

三角眼会意,猛地揪住老汉被冷汗浸透的花白头发,狠狠将他几乎失去知觉的头拽离地面!另一只手攥拳,指节捏得咔吧作响,就要朝老汉面门重重砸下!

就在这时——

“几位爷!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

一个尖细惊慌的声音骤然从远处响起!伴随着急促杂乱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半旧夹袄、戴顶破毡帽的老汉急匆匆从镇口方向小跑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正是邻村过来买点盐、被这边动静引来看热闹的老熟人张老汉。他看清地上惨状和那几个凶神恶煞的人,吓得脸都白了,急忙作揖打躬:“钱爷!钱大老爷!消消气!消消气!这王老爹都快没进气儿了!出……出人命了钱爷!您大人大量……”

钱豹阴沉地剜了张老汉一眼,又扫了一眼蜷在地上如同烂泥、口鼻渗血、身体抽搐得越来越微弱的王老汉。虽然心中杀机炽盛,但众目睽睽之下当街打死一个穷鬼,纵然他手眼通天,也有些麻烦。更何况那值钱的玉佩很可能在福寿号手里攥着了!眼下要紧的是赶紧去福寿号设法弄到手!这半死不活的老东西,随时可以捏死!

“哼!”钱豹恨恨地往地上那几乎失去知觉的王老汉脸上啐了一口浓痰,那黏腻的秽物砸在他的眼角和颧骨上。“便宜这老狗了!骨头倒是挺硬!”他阴鸷地扫过地上散碎的粮米和那几块被踩进泥泞深处的、给豆儿的硬饼干粮,对着两个狗腿子一摆头:“走!去福寿号!”

三条恶虎似的背影旋风般卷过荒场,留下雪地里一片狼藉和一个如同破布口袋般、在泥雪中无声蜷缩、血泥一团的老人。

靠山镇县衙后堂花厅内。

窗外的雪光透过精雕细琢的冰梅纹窗格,在光可鉴人的金砖地上投下清冷惨淡的影子。房间内却暖意融融。两个硕大的铜火盆烧得极旺,暗红色的兽炭发出轻微的噼啪声。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檀香和一种价值不菲的熏香气息。一张紫檀木雕花云石台面的圆桌上,摆着几碟精细小巧、热气腾腾的茶点。

钱豹穿着一件崭新的玄色暗纹绸缎袍子,脸上的横肉在暖意里泛着油光,微微弓着肥胖的身子,笑得见牙不见眼,对着上首那位穿着青色便服、手捧一只描金白瓷小盖碗、正慢条斯理撇着茶沫的中年男子说话。

这男子面相微胖,三缕细须梳理得纹丝不乱,皮肤白皙,保养得极好,尤其一双手,指甲修得圆润干净,端着茶杯的姿态温文尔雅。正是靠山镇的县太爷郑明礼。

“……所以啊,大人您看,”钱豹的语气透着无比的谦卑和恰到好处的愤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这王老汉,真真是我钱家几代的家生子奴仆!吃我钱家的,穿我钱家的!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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