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开府暗思安身策 太湖风涛聚义旌(1 / 6)
写在前面的话:感谢 “爱琴的高达”的打赏。 小编是个纯纯正正的新手小白,今天看看以前的内容,自己都看不下去,做了一些修改,没想到还有好心人打赏,小编很羞愧,后续小编会认真负责的写下去!
隆武登基大典的喧嚣渐渐散去,福州城似乎暂时恢复了平静,但水面之下,各方势力的博弈从未停止。赵高翔搬进了位于福州城一隅的新赐总兵府邸——一座不算豪华却足够宽敞的宅院,门前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挂上“总兵官赵”、“浙江提督赵”的牌匾(尽管后者显得颇为尴尬)。
站在府邸门前,赵高翔心中确实涌起一丝难以言喻的“小人得志”般的愉悦。从扬州溃围的丧家之犬,到如今拥有正式名分、开衙建府的一方总兵,这其中的艰辛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小小的牌匾,代表着他在这个混乱的末世中,终于勉强撬开了一丝缝隙,站稳了半步脚跟。
但这丝愉悦很快被巨大的压力所取代。“开牙建府,自行招兵买马” 这九个字,看似是莫大的权力和信任,实则是沉甸甸的责任和更凶险的漩涡。粮饷从何而来?兵员如何招募?器械如何补充?这些都需要他自己解决。更重要的是,在这福建地界,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外来者,如何才能不被郑芝龙完全吞并,又如何才能在文官集团中获得足够的支持,以避免战时掣肘,甚至背后捅刀?
他太清楚历史的教训了。张居正与戚继光的将相和,成就了戚家军的威名,确保了东南沿海的安宁,但这需要中枢有强力且信任他的首辅。廉颇与蔺相如的将相和,保全了赵国,但这需要双方都有极高的格局和胸襟。哪怕是传说中的狄仁杰与李元芳,那也是建立在绝对的信任和女皇的默许之上。而反面的例子更是触目惊心:范雎猜忌,白起被戮;郭开谗言,李牧含冤…在这南明小朝廷,党争之酷烈尤胜前朝,他赵高翔稍有不慎,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太难了…”赵高翔揉着眉心,独自在书房叹息。来福州这二十多天,他挖空心思,练兵、安置流民、拜会文官、甚至不惜献俘表功,每一步都如履薄冰,就是为了能获得这一点点安身立命的资本。如今虽初步达成,却感觉前方的路更加迷茫和危险。
府内事务初步安排妥当,他想起了那位气质不凡的唐小姐。自从将她安置在府中后,便一直让刘叔负责照应,自己忙于各种事务,竟未再深谈。此刻,一种莫名的冲动驱使他想去见见她,或许是想找个能说说话的人,或许是想从她那与众不同的视角中获得一些启发。
他信步来到后院一处僻静的厢房,只见唐晏珠正与刘叔核对着一本簿册,似乎是在清点安置难民的物资账目。她依旧是那身素净的衣裙,但神色间已不见了初时的惊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沉静和专注,指挥若定,条理清晰。
刘叔见到赵高翔,连忙行礼。唐晏珠也停下手中的事,敛衽一礼,轻声道:“将军。”语气平和,不卑不亢。
赵高翔摆摆手,对刘叔说:“刘叔,你先去忙吧,我和唐小姐说几句话。”
刘叔退下后,赵高翔看了看唐晏珠手边的簿册,由衷赞道:“听刘叔说,小姐这些时日协助安顿难民,井井有条,真是帮了赵某大忙了。赵某在此谢过。”
唐晏珠微微一笑,如空谷幽兰:“将军谬赞了。民女只是略尽绵薄,做些力所能及之事,不敢居功。倒是要恭贺将军,开府建牙,荣膺总兵、提督之职,陛下信重,前程似锦。”她话语清晰,竟对赵高翔的近况了如指掌。
赵高翔微微一愣,随即释然,府中人多口杂,她知道这些并不奇怪。他叹了口气:“前程似锦?不过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看似有了名分,实则千斤重担在肩,步步艰难。”
唐晏珠抬眼看向他,明眸中闪过一丝洞察的光芒:“哦?将军有何难处?如今陛下新立,郑氏拥戴,正是将军这等勇武之人大展拳脚之时啊。”
赵高翔心中一动,觉得此女见识不凡,便也不再多做遮掩,试探性地说道:“大展拳脚?谈何容易。粮饷兵械,皆需自行筹措。闽地人情复杂,赵某外来之将,欲有所为,难若登天。更何况…”他压低了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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