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福州城下谒双雄 心怀异志暗布局(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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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困厄中坚守的气节与雄心,同情其受制于人的无奈处境,却也清醒地看清了他难以突破的困局。

‘殿下,您的雄心,赵某看到了。您的无奈,赵某亦感同身受。但很抱歉,我不能将我和数千弟兄的未来,完全寄托在您和这个被权臣架空的朝廷身上。我要走的路,或许与您期望的不同,充满荆棘与算计,但最终的目标——驱逐鞑虏,恢复华夏——或许是一致的。’ 赵高翔在心中默默自语。这份清醒的认知,让他更加坚定了必须保持独立性、暗中积蓄实力的决心。

拜别监国,领受了那份象征意义远大于实际价值的任命,赵高翔知道,接下来,他必须去面对那个真正掌控着福建命运的人——泉国公郑芝龙。如果说朱聿键是福州城名义上的“太阳”,那么郑芝龙,便是这片土地上唯一的“君王”。

离开简朴肃穆的行在,赵高翔旋即前往泉国公府拜见郑芝龙。(此时郑芝龙还是泉国公还没被封为平国公。)

如果说行在代表了南明小朝廷试图维系的最后尊严与正统象征,那么泉国公府邸则赤裸裸地展示了郑家的财富与权力。府邸规模宏大,奢华至极,门前戒备森严,往来者皆是顶盔掼甲的郑家亲兵和神色倨傲的部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海上霸主的豪横、商贾的精明与地方军阀的威压气息。

通传之后,赵高翔在偏厅等候良久,才被引入一处极为宽敞、摆满了珊瑚、玛瑙、象牙等各种奇珍异宝的厅堂。郑芝龙并未着官服,只是一身质料考究的锦缎常服,身材高大魁梧,面色微黑,一双眼睛精明而锐利,带着久居上位的威严与一丝难以掩饰的海盗王式的野性。他大大咧咧地端坐在主位的太师椅上,左右下首坐着他的兄弟郑鸿逵(封定虏侯)、郑芝豹(掌部分陆军)等家族核心人物,形成一个紧密的权力核心圈。

赵高翔再次依礼参拜:“末将赵高翔,叩见泉国公爷!”

郑芝龙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随意地摆了摆手:“起来吧。森儿跟我提过你。听说你在北边跟鞑子打过几仗?还从李成栋手里抢了些人出来?”语气平淡,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审视,仿佛在打量一个前来投靠的小头目,而非一位刚刚被监国册封为“征虏将军”的总兵官。

“回国公爷,末将确与虏兵血战数场,然皆赖将士用命,百姓支持,方得侥幸脱围,实不敢居功。”赵高翔姿态放得极低,言语间充满了谦逊。

“嗯,还算知道进退。”郑芝龙捋了捋颔下短须,话锋一转,看似随意地问道:“听说监国殿下封了你个总兵?”

“全赖国公爷提携与监国殿下恩典!”赵高翔反应极快,立刻将这份“荣耀”的大半功劳归于郑芝龙的“引荐”。

郑芝龙似乎对这等“懂事”的态度颇为受用,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哈哈说道:“知道就好!在这福建地界,乃至这东南海上,凡事都离不开咱们郑家!兵马、粮饷、战舰,哪一样不是老夫一手操持?监国殿下嘛,安心在宫里待着就好,打仗的事情,自有我等武人为国分忧!”

他这番话,语气轻松,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对隆武朝廷的轻蔑,俨然以福建乃至东南半壁的真正统治者自居。郑鸿逵、郑芝豹等人也纷纷露出赞同与得意之色。

郑芝龙继续说道:“你带来那几千人马,虽然打过几仗,算是有些筋骨,但折损也不小,装备也差。这样吧,老夫先划个地方给你们驻扎休整。粮饷嘛,眼下各处都紧,老夫先拨付一些应急,其余的,你们自己也得想想办法。海上生意,还是陆上筹措,想必赵总兵自有门路?”这话意味深长,既是试探赵高翔的能力与野心,也是明确的暗示:郑家不会承担他全部的供养,他需要自己去找钱找粮,甚至默许他可以动用一些“非常手段”。

赵高翔心中冷笑,面上却愈发恭敬:“多谢国公爷体恤!末将一切听从国公爷安排!粮饷之事,末将定当尽力自行筹措,绝不敢过多烦扰国公爷!”

“很好!”郑芝龙满意地点点头,“以后好生跟着老夫和森儿做事,少不了你的富贵前程!至于北伐抗虏嘛…”他拖长了音调,意味深长地瞥了赵高翔一眼,“要从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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