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诱敌入瓮(3 / 6)
慢慢享受接下来的‘游戏’吧,这盘棋的最终赢家,只会是我。” 三天后的夜晚,天幕如墨,唯有几颗疏星点缀其间,寒风卷着枯草,在营寨外呼啸而过,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远处传来的马蹄声,从最初模糊的 “嗒嗒” 声,逐渐变得清晰而密集,像是一场即将来临的暴雨,伴随着士兵们压抑的吆喝声、铠甲碰撞的 “哗啦” 声,还有粮草车轱辘碾压路面的 “吱呀” 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刺耳。
陈宇站在营寨门口的高台上,耳尖微动,心中了然:马腾的六万中军,终于抵达了。
他深吸一口气,胸腔中灌满了寒凉的夜风,抬手揉了揉脸颊,刻意将眼中的锐利与算计压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黯淡与疲惫,连眼底都似蒙了一层灰雾;原本挺直如松的脊背,也微微弯曲,像是被连日的战事压垮,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带着几分沉重的喘息,整个人瞬间散发出一股久战沙场、心力交瘁的颓败气息,与往日那个意气风发的西平郡守判若两人。
项羽与花木兰早已在他身侧站定,同样做好了天衣无缝的伪装。项羽将霸王枪的枪尖朝下,斜斜靠在肩头,枪杆上还刻意缠了几道破旧的布条,像是经历过无数次厮杀;他一只手随意搭在枪杆上,指节粗大,另一只手则紧紧按在腰间,那里用赭石颜料画出一道狰狞的 “伤口”,外层缠着渗出血迹的粗布绷带,血色顺着绷带边缘微微晕开,看起来触目惊心;原本炯炯有神、带着霸王气势的目光,此刻变得浑浊而黯淡,连站姿都少了几分往日的挺拔霸气,多了几分沉重的疲惫,仿佛连握枪的力气都快被抽干。
花木兰则褪去了平日里的银甲,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浅色内衬,领口处故意撕开一道不规则的口子,露出里面用红布与赭石颜料伪造的 “伤口”,红布模拟的血肉与苍白的肌肤形成强烈对比,触目惊心;她用草木灰将脸色涂得蜡黄,还特意在眼下抹了两道深色,显得眼下乌青,像是多日未曾合眼;嘴角沾着一点暗红色的颜料,像是刚咳出的血沫,她微微垂着头,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连说话的力气都似被抽干,只能用眼神轻轻回应陈宇的示意,一举一动都透着 “重伤未愈” 的虚弱。
营寨内的豪强士兵们,在这两天项羽率领攻打长平观的几次 “战斗” 中,早已被打得没了脾气 —— 他们本就不善战,面对张济、樊稠的 “顽强抵抗”,很快便溃不成军,不少人都受了伤,根本不需要刻意去演,便将陈宇要的 “残军” 假象演到了极致:原本整齐排列的帐篷,被拆得七零八落,只留下不到一半的帐篷,还故意歪斜着搭建,有的帐篷顶甚至破了个大洞,露出里面枯黄的稻草,风一吹便簌簌掉落;穿着豪强私兵服饰的士兵们,三三两两地靠在帐篷边,有的用木棍当拐杖,一瘸一拐地挪动,有的缠着厚厚的绷带,半靠在草堆上,时不时发出几声低低的呻吟,声音微弱却清晰,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透着绝望与痛苦;而陈宇的亲卫,则早已换上普通士兵的粗布衣衫,混在人群中,眼神却始终保持着警惕,暗中观察着营寨外的动静,手指按在腰间的长刀上,随时准备执行下一步命令。
不多时,一支庞大的队伍便出现在视野中,如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夜色中缓缓蠕动。马腾骑着一匹通体雪白的河西良驹,马鬃梳理得一丝不苟,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他身着镶嵌着银线的亮银战甲,肩甲上雕刻的奔马图案栩栩如生,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腰间系着一柄镶嵌宝石的弯刀,刀鞘上的宝石在夜色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尽显军阀的奢华与傲慢。他在百名亲兵的簇拥下走在最前方,手中握着马鞭,时不时抬手催促身后的队伍,马鞭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发出清脆的 “啪” 声,带着几分不耐烦 —— 他急于看到陈宇的 “惨状”,更急于拿下长平观,抢占攻伐长安的首功。
他身后的六万中军,分为三列行进,虽气势浩荡,却难掩疲惫:前列是陇西铁骑,士兵们骑着健壮的战马,手持长枪,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寒光,虽连日急行军,却仍勉强保持着基本的阵列,只是士兵们的眼神中满是倦意,握着缰绳的手也有些虚浮,连战马的呼吸都显得沉重;中列是步兵,大多手持刀盾,甲胄上沾着厚厚的尘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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