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羌胡归心(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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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怒吼:“陈宇小儿!你竟敢如此对我!我乃韩将军麾下大将,你若敢伤我一根汗毛,韩将军定会率大军踏平西都,将你碎尸万段!” 花木兰见状,眉头一皱,就要上前呵斥,却被陈宇抬手拦住。陈宇走到候选面前,将食盒放在地上,蹲下身,语气平静得听不出情绪:“候选,你现在的处境,可不是靠喊口号就能改变的。我若想杀你,昨日在战场上就不会留你性命。今日来见你,是想跟你谈一笔交易。”

候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却依旧嘴硬:“交易?我与你这小儿有什么好交易的!你若识相,就速速放了我,再派人送我回金城郡,不然……”

“不然怎样?” 陈宇打断他的话,语气带着几分嘲讽,“韩遂连马玩的尸体都未必会去收,又怎会为了你,兴师动众来攻西都?你不过是他麾下一枚可有可无的棋子,丢了也就丢了。”

候选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惨白,嘴唇动了动,却再也说不出威胁的话 —— 陈宇的话,恰好戳中了他心中的不安。他想起韩遂平日里的凉薄,又看看眼前的处境,心中的倔强渐渐被恐惧取代。

于谦站在陈宇身后,目光平静地看着候选,适时开口:“候选将军,主公今日来,是给你一条生路。只要你肯说实话,告知韩遂在金城郡的兵力部署、粮草储备,以及他后续可能的报复计划,主公不仅会给你医治伤口,还会放你离开西都。你若是执迷不悟,继续为韩遂卖命,恐怕真要在这地牢里熬过这个冬天了。” 花木兰也补充道:“我西都的粮草虽不算富足,却也不至于缺你一口吃的。只是这地牢的寒气,日复一日,就算你的伤口能好,身子也撑不住多久。你自己好好想想,是要为韩遂陪葬,还是要保住自己的性命。”

候选看着地上的食盒,又看看陈宇三人的神色,眼中的挣扎越来越明显。他沉默了片刻,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沙哑:“你们…… 想知道什么?”

陈宇见他松口,眼中闪过一丝了然,拿起食盒里的馒头,递到候选手中:“先吃点东西,慢慢说。只要你说的是实话,我保证,定会放你离开。”

候选接过馒头,指尖因急切而微微颤抖,几乎是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 —— 干硬的馒头渣呛得他连连咳嗽,脖颈处的青筋都绷了起来。陈宇见状,从腰间解下水壶递过去,他也顾不上客气,一把夺过拧开壶盖,猛灌了几口温水,才算把卡在喉咙里的馒头渣冲下去。热粥见了底,咸菜碟子也被他用指尖刮得干干净净,连最后一点酱汁都没放过。他瘫坐在墙角,胸膛因急促的呼吸而起伏,原本惨白如纸的脸颊终于多了几分血色,眼底的狂躁与戾气渐渐褪去,多了几分清明,只是看向陈宇的眼神里,仍藏着几分警惕。

而此时的西都城外,风雪又起,鹅毛般的雪片打着旋儿落在滇吾与巴图的狼皮甲上,很快积了薄薄一层。两人的坐骑并肩走在队伍前方,马蹄踏过积雪,留下深深的蹄印,又很快被新雪覆盖。滇吾勒住马缰,望着前方被风雪模糊的雪原,眉头拧成了疙瘩,指节无意识地攥紧了马鞭,犹豫了半晌,还是忍不住开口,声音被风吹得有些发飘:“巴图,咱们…… 真就这么把煌中和临羌,交给他陈宇?”

巴图侧过头,眼角扫过滇吾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唇,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马鞍上磨得发亮的铜钉:“交给谁不是交?反正对咱们羌胡人来说,在哪放牧、在哪搭帐篷,不都一样?再说,咱们那两处‘城池’,说好听点是聚居地,说不好听点,不就是几排帐篷围着半人高的土堆吗?连像样的城墙都没有,刮场大风就能吹塌半边,下场大雨就成了泥坑,哪配叫城池?”

滇吾张了张嘴,想反驳,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巴图说的是铁打的事实。烧当羌在煌中定居五年,最坚固的防御不过是用黄土夯的矮墙,每逢下雨就泥泞不堪,冬天更是冷得像冰窖,去年有三个老人就是在漏风的帐篷里冻僵的。他垂眸看着马镫上凝结的冰碴,语气里带着几分不安,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挣扎:“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从斥候被杀、使者失联,到韩遂带兵来挑事,再到你带着人证刚好出现,这一切都太巧了,像是…… 像是陈宇早就布好的局,就等着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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