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葵花镖局 〔十七〕(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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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琴儿,该走了。)......苍墨琴收到师傅的灵犀讯息,拱手作揖:「那麽,鱼竿秋丶张兄,时候已不早,我跟师傅先走一步喽。」

    「她是你师傅?」张辰与樊少秋闻言,两人面面相觑。这跟他们以为的师兄丶师妹二人组,完全不同。

    「是啊,不然你们以为是什麽,师姐师弟的关系?」苍墨琴说。

    赤霜华拐猫失败,悻悻然走来,抱拳说道:「二位少侠,小女子有事待办,请恕我们冒昧离去。七日後再此相见,不用送了。告辞。」

    「前辈慢走,前辈请慢走。」张辰与樊少秋,恭敬地对赤霜华拱手回礼,隆重敬老──目送他们逐步远去的结伴身影。

    观众鼓掌声渐弱渐小,人群像一颗丢入温水盆的冰块那样慢慢溶化丶解散离开。挎篮拎盒的兜售贩子,小心翼翼蹑足踩瓦,依序走向大门围墙,踏上墙头丶转身蹲下,然後跳到巷道地面。

    前辈?一定又是她的好徒弟,溜嘴泄她老底!是不会偶尔假装一下,改改师姊妹之类的称呼?赤霜华恨铁不成钢地伸出玉手,大力夹捏走在她面前的结实背肌,又拧又转圈圈。

    苍墨琴疼得嘶嘶抽气,满额问号:「师傅,您又怎麽了,为何没事乱掐人呢?」

    「我高兴就掐,不高兴也掐,无聊还是掐。你有意见?」赤霜华的嗓音,洋溢着高能任性。

    「没意见,没意见。」

    「无异议最好。」

    「当然,一定要这样讲的啊。」苍墨琴点头附和。「不然就会大难临头。」

    「嗯──?」赤霜华冷然长哼,修理之意蠢蠢欲动。

    「我啥也没说,只是偶发性的梦呓呻吟。师傅别介怀。」踏上大门玄关的苍墨琴,左指抠抠鼻翼侧边,假装没事。打哈哈说道:「举凡是个人,多少带一些毛病或怪癖,您懂的。」

    此时,镖局大门外边发生一阵小骚动。忘记买米的灰衣少年,被他妈妈逮个正着,用不锈钢衣架狂削少年大腿和屁股,削得他跳起某些偏远蛮荒部落的祈运蹦哒舞。在人群尚未散去而驻足围观的小圈子里,整场呜呜呼呼哀叫着兜转。

    周遭幸灾乐祸又爱评论别人家务的民众们,笑呵呵地对母子俩指指点点。反正丢脸出糗不是他们,痛也不是他们在痛。不过还是有热心的善良人士,出言劝劝那位愤怒的母亲。

    「你们这些社畜奴才命的瞎忙穷鬼,劳活干满了一整天还嫌不够,一有空就到处钻鼠洞,探听哪宅起火丶哪家闹事丶哪户怎样的兴衰成败。要不就是找戏找表演丶找风闻趣事来打发时间。统统都是恶性循环丶混吃等棺材收敛入土的死废物!」

    身材胖到快要撑爆粉色衣衫的臃肿大妈。遭人劝阻後,平举铁衣架,缓缓巡指着街坊乡民,敞开她嘹亮大嗓门:「我乖巧上进的好儿子,就因为你们在此聚集看戏,而诱使他每日规划妥当的完美行程,弄出了一点偏差。这种不可原谅的差错......」

    「全是你们的错!全是你们害的!」肿衣大妈气力十足地咆哮着......她长年溅血砍价丶抢购较量中锻炼出来的尖拔嗓子,声势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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