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车驶向云外(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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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软蛋.......”

“要么立刻启动这坨铁棺材,要么老子把他们蛋黄挤出来涂在脸上!”

年轻侦探踉跄着扑向头顶的驾驶室,格雷夫斯则抓起脚边的煤铲,猛地探身抡向想要抢上车的私兵。

铲刃砍进对方肩胛骨时,他看清了那张脸。

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爱尔兰少年,雀斑遍布在惨白的脸上。少年手中的步枪“当啷”落地,眼睛瞪得浑圆,仿佛不敢相信死亡来得这样快。

格雷夫斯拔出煤铲,血喷了他满手。

“下地狱问你家主子...北方的老兵怎么宰人!”

........

“格雷夫斯!”

“现在投降还能留你一条命!”

嘶吼声从车厢方向炸开。私兵队长举着双管猎枪步步逼近,身后十余人快步包抄。

“留我一条命?”

格雷夫斯笑了。他拉开自己染血的工装外套,露出内衬挂着的平克顿徽章。

这枚徽章曾是他战后发泄噩梦的温床,南北战争后他带着它镇压过罢工、清剿过逃奴。而现在,成了要人命的玩意。

“老子在安提塔姆河岸挨过三发弹子都没死透,凭你这群童子军?”

“来啊!杂种们!”

他咆哮着露头扣动扳机,子弹打穿抬起枪口射击的私兵队长左膝。对方栽倒的刹那,另外两人趁机开始攀爬,他滚到门口的铁栏杆窜出,如饿虎般扑上去,转轮枪柄狠狠砸向为首那人的太阳穴,然后拉着对方的上半身,两枪击发。

“我跟人玩命的时候...”他拽住尸体衣领当肉盾低吼,“南方佬可比你们有种!”

“再来!”

锅炉房里传来带着哭腔的喊声。

卡尔拖着司机的尸体摔下来,“就还剩一个了……这个人死了!”

他哭喊着举起血淋淋的双手,“他们打穿了驾驶室的玻璃!”

格雷夫斯面色沉重。

火车头的蒸汽压力表指针在颤抖,锅炉已经在轰鸣。没有驾驶长,这堆钢铁棺材永远别想冲出普瑞蒙特里。

“你去推控制杆!用吃奶的力气推!”

他一把拽起年轻侦探推向操纵杆,自己转身撞到煤水车的铁门前。

寒风裹着雪片劈头盖脸砸来,三个身是血的平克顿侦探正用尸体垒成掩体,转轮枪轮番射击。

“换弹!上帝啊快换弹!”

最外侧的老侦探嘶吼着,脱力的手却怎么也按不进子弹。

格雷夫斯扑过去把他按倒。

老侦探怔怔看着他,突然咧嘴笑了:“当年在葛底斯堡...你也这么救过我……混蛋....说好一起.....”

话音未落,一发步枪子弹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格雷夫斯没有停顿。他抓起老侦探的枪塞给身后人,自己则抡起铁锹冲向煤水车顶。

风雪迷眼,但他仍看清了那个躲在煤堆后的私兵。

那人正端着步枪瞄准,准星对准了锅炉房上方驾驶室的窗户,那里就剩下一个颤巍巍的班组司机。

“杂种!”

格雷夫斯从车顶纵身跃下,铁锹刃口砍进对方颈侧。

鲜血喷溅地上,将洁白的雪花染成猩红。他跪在尸体旁剧烈喘息,忽然发现自己的胳膊不知何时被流弹打中,工装破了一个大口子,血流出来一片,竟感觉不到疼。

锅炉的咆哮声陡然升高。年轻侦探扯开蒸汽阀,整列火车发出濒死般的震颤。

格雷夫斯连滚带爬冲回驾驶室,透过血糊的视野,他看见压力表指针终于爬过线。

“启动!!”他嘶吼着压下汽笛拉杆。

汽笛声如泣如诉,撕裂了北美荒原阴沉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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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力的破布鞋陷进血里,每拔一步都像踩在胶上。

原本蹲在地上呆愣的华人旅客也在拼命逃跑,原本想要躲着不动的心思早就破灭,那些突然冒出来的杀神根本不在乎是否无辜,枪枪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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