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寿辰将至暗流涌 夜访惊魂博弈深(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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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纪,莫胡思乱想!且看此处旧痕可还在?”

小荷失望,磨蹭近前,持烛照看:“确有几点红印。”

凌云决然道:“用你指甲,于此狠掐数下,掩去旧痕,不必顾忌。”

小荷惊愕,委屈道:“奴家不敢…”

“有何不敢?速速动手!”凌云催促。毁去痕迹,方能安枕。

小荷无奈,伸指轻挠,力度尚不及搔痒。

痕未留下,凌云却觉某处蠢动。正思是否取小刀划几下,忽闻外间张三唤道:“阿郎!有客至!”

凌云奇道,天寒夜冷,谁人会来?整衣出问:“何人?”

张三回:“似是贵客,只请阿郎亲迎。”

凌云穿堂至门,见二人立于门外。前者披暗红斗篷,兜帽遮面,身形不高;后者应为随从,提灯携盒。近前,那人抬头道:“闻凌舍人有喜,特携酒馔,乘夜来访。” 语声清越。

月光下,凌云辨清对方面目,大惊失色,倒吸凉气:“怎会是你?!”

竟是永嘉长公主!随行中年女官正是邑司令。

凌云魂飞魄散!万料不到长公主胆大至此,竟微服夜出!他唯恐出事牵连自身,苦劝:“殿下万金之躯,岂可涉险?还请速回,下官愿护驾前行。”

长公主紧裹斗篷,四顾道:“此间莫非龙潭虎穴?不请我入内?”

凌云恐惊动邻舍,只得请入堂上再劝。命长随置火盆,小荷上茶,屏退左右。

堂中只余三人。长公主褪去斗篷兜帽,内着绯色窄袖圆领袍,头戴乌纱幞头,俨然一俊美少年郎,然袍服纹饰显是皇室规制。

“殿下此举是否过于招摇?”凌云忍不住道。

“多虑,轿舆随从皆在巷外候着。”长公主淡然道,意指侍从只知她入此巷,不知具体门户。她环视简朴厅堂,“凌舍人果然清贫。”

凌云无心寒暄,直问:“殿下夤夜莅临,有何见教?”

“特来为凌舍人复职贺喜。”

凌云虽不欲搭腔,仍忍不住道:“下官未闻此事。”

“方才宫中家宴,太后欢悦。黄公进言几句,太后便准你复职了。凌舍人果然手眼通天,本宫佩服。”

黄世仁效率竟如此之高!凌云心赞,面上却故作惊讶:“今日偶遇黄公,闲谈数句,未料其如此仗义。”

长公主凝视凌云:“那你可曾怨我未加援手?”

“人微言轻,不敢奢望。”凌云语带一丝怨怼。

“人生在世,汝所求为何?”长公主转开话题,“权柄?财货?美色?清名?”

凌云避而不答,反问:“殿下又所求为何?”

长公主微微一笑:“所求……乃汝此人。” 见凌云色变,续道:“连同汝之职分。”

终究还是为了“分署文书”之权。

长公主声调微扬:“为官者,多贪权势。今有一良机当前,汝竟懵然不觉乎?”

不待凌云反应,她径直言道:“前汉之尚书台,秩卑而权重,终制外朝;本朝之翰林院,枢密使,皆是以内制外之例。凌舍人位卑职重,恰似前贤。今上身边,正需英才辅弼,此正当其时也!”

此言几近明示——若肯归心,持“分署”之权助天子,将来或可成天子近臣,权倾朝野!历朝皆有先例!

凌云听得口干舌燥。内相之位,文官之极,孰能不心动?

“汝乃良才。”长公主再加码:“惜无进士出身,于外朝终难大用。岂不闻良禽择木而栖?” 更抛出一句:“以你我之谊,岂会害汝?莫非信我不过?”

凌云稳了稳心神,婉拒:“殿下厚爱,下官恐难胜任。”

“汝必可!内廷虽以内侍为佳,然阻力重重。文臣中合宜者鲜,汝之性情、出身最宜。若得陛下大用,何异从龙之功?本朝文臣难撼社稷,而陛下天威可定乾坤,此理汝不明乎?”

言及此,凌云几被说动,吐露担忧:“伴君如伴虎。观本朝权宦下场,下官心有余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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