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拜相家宴(2 / 4)
。”
日头刚过正午,杨府管家老赵远远望见我们,竟小跑着迎上来,可算来了!
他殷勤地替李冶撩起车帘,相国念叨得老奴耳朵都起茧子了,还亲自盯着厨子宰了头小鹿
杨国忠着紫袍玉带立在厅前,见我们入门,竟提着袍角疾步而来。
身后乌泱泱跟着十余口人,最前头梳着倭堕髻的妇人想必是裴氏夫人。
给东家请安!
他竟要当众行礼,我连忙摆手示意,才没让杨国忠行大礼。
“义父,这可使不得,子游可是您的义子,今日是给您庆贺拜相。”
我连说带眨眼的提醒杨国忠。
看着杨国忠的动作,长子杨暄有些惊慌,手里的金鱼袋都掉在地上。
李冶笑着扶起裴氏:夫人这蹙金绣的披帛好生精致。
不得不夸李冶的机灵劲。
“您就是东…”
家字还没说出来,杨国忠拍了一下裴氏,裴氏顿了顿接着说,“娘子若喜欢,明日我带人给你送几件过去。”
“谢谢义母,明日我就在家准备好点心候着您。”
这俩女人都不简单,说话间便熟络起来。
我不禁感叹,做女人难,做男人背后的女人更难。
这就是子游吧?老爷天天把你挂在嘴边,夸你龙章凤姿,一表人才。
裴氏一脸堆笑的夸道。
她身侧的女童突然惊呼:阿爷,这个娘子雪金瞳
没规矩!
杨国忠作势要打,李冶却已蹲身与小姑娘平视:可是喜欢这木兰花钗?指尖轻转间,钗头竟飘出缕真实兰香。
小女孩瞪圆了眼:娘、娘人是仙女么?惹得笑声一片。
宴席设在临水轩,杨国忠亲自捧来鎏金执壶:这是按东…子游教老夫的方子酿的荔枝酒。
他给长子后脑勺一巴掌,逆子还不给子游斟酒!
杨暄涨红着脸捧盏过来,酒液却分毫不洒——原来袖口暗缝了防洒的棉边。
席间炙鹿腩、驼峰脍流水般呈上。
杨国忠亲自执刀为我与李冶剃下肉片。
好似说好了一般,无人提及朝堂之事。
虽然杨国忠的三个儿子和两个女婿都在朝中为官。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杨国忠大谈为官之道,“你们为官就要爱民如子,做国之栋梁,不得做有违良心之事。”
听得我都想为他点个赞,也不知这老小子什么时候有了如此觉悟。
对面李冶正教杨家幼女用茶筅打沫,小姑娘手腕一抖,茶沫溅到杨国忠袖口。
他非但不恼,反倒笑得见牙不见眼:娘子教得好!
日影西斜时,李冶被裴氏请去赏牡丹,一众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随裴氏走远。
杨国忠引我转入书房。
东家请看。
他从博古架底层取出个檀木匣,里头整整齐齐码着奏抄,这是近来安禄山请调粮草的文书突然门外传来脚步声,他慌忙用袖子擦匣子上的浮灰——原来是最疼爱的幼女端来蜜饯。
等小女走后,他讪笑着凑近:东家恕罪昨日安禄山派人送来书信,我怕东家舟车劳顿,便没有说。”
杨国忠看了看我的反应,我示意他继续。
“安禄山派严庄来长安了,此刻应该已经在路上声音压得极低,而且…安禄山特别嘱咐,让老奴安排你与严庄见上一面,不知东家意下如何?
严庄?安禄山的谋士吧?我问到。
正是!
他急得鼻尖冒汗,老奴没敢擅自答应我点点头,“答应他便是。
约好时间、地点之后通知我。”
杨国忠又从书房的檀木架上取下一个鎏金匣子,掀开竟是东宫地形图。
秋月说李泌可能住在丽正殿西侧。
他指甲在少阳院三字上划出白痕。
“但是她也不能确定,因为在东宫她压根就没见着过李泌,只是知道这里住了个人。”
窗外突然传来琵琶声,混着李冶的清吟:草木有本心,何求美人折。
杨国忠闻言竟打了个寒颤:夫人这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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