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生死相助(2 / 4)
来了,王掌柜点亮油灯,跳动的火光照亮了他凝重的面容,崔明府不知从哪听说到你并非岭南人士,怀疑你是吐蕃细作。
他倒了杯茶递给我,茶水已经凉了,带着隔夜的苦涩。
我苦笑。
这误会可大了,细作和穿越者?哪个的量刑会更重?我该如何解释自己在大唐的存在。
茶杯在我手中微微颤抖,水面荡起细小的波纹。
现在怎么办?我问,声音比自己预想的还要嘶哑。
先在这躲着,王掌柜拍了拍我的肩,手掌粗糙但温暖,李大家会想办法的。
他转身要走,又回头叮嘱:千万别出去,一日三餐我会派人送来。
官兵正在全城搜捕,连码头和城门都加派了人手。
我在密室里如坐针毡。
墙上的小窗成了我了解外界的唯一渠道。
透过它,我看到各色鞋履匆匆而过:草鞋、布鞋、官靴忽然,一阵整齐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我屏住呼吸,贴着墙壁往外窥视。
一队官兵骑马而过,领头的正是崔县令。
他今天没穿官服,而是一身深色劲装,腰间配剑,面色阴沉如铁。
马队扬起的尘土扑进小窗,呛得我差点咳嗽出声。
我急忙后退,后背撞上墙壁,出一声闷响。
傍晚时分,密室的门被轻轻推开。
我警觉地站起身,手已经摸向几上的烛台——这是密室里唯一的。
然而出现在门口的身影让我瞬间放松了紧绷的神经——是李冶,她穿着一身素色男装,白束在幞头里,脸上还沾着些许尘土。
你怎么来这里了?我一把抓住她的手,触感冰凉,太危险了!
她的指尖有细小的伤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物划伤的。
李冶摘下帷帽,白有些凌乱,几缕碎被汗水黏在额前。
没事,我买通了守卫。
她从怀中掏出一份文书,纸张因贴身收藏而带着她的体温,这是路引,你今晚就离开乌程。
她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坚决。
离开?去哪儿?我展开文书,上面盖着官府的朱红大印,笔迹工整地写着我的假身份信息。
苏州,她快说道,眼睛不时瞟向门口,我在那有朋友,可以安置你。
等风头过了,再想办法。
她从腰间解下一个水囊递给我,里面是温热的桂花酿,甜香中带着微微的辛辣。
我看着她焦急的样子,心中一暖。
即便在这种危急时刻,她仍记得我最爱喝这个。
李冶,我…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却不知从何说起。
现在什么都不要说,以后有的是机会,她打断我,手指轻轻按在我唇上,触感微凉,时间紧迫。
王掌柜已经备好了马,从南门出去,守城的校尉是我父亲旧部,不会为难你。
她的眼睛在昏暗的油灯下呈现出深邃的琥珀色,里面跳动着坚定的火焰。
我犹豫了一下:那你呢?想到她可能因我而陷入危险,胸口就像压了块大石。
我能有什么事,她勉强笑了笑,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崔明府不敢拿我怎样。
我父亲虽已故去,但在朝中还有些故旧。
而且你不要忘了,我可是李大家。
我突然想起什么,从怀中掏出那个小木雕:这个送给你。
檀木雕刻的小李哲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那个短的造型,仿佛有生命般注视着我们。
李冶接过木雕,眼圈微红:傻瓜,都什么时候了还儿女情长,话没说完,她突然扑进我怀里,紧紧抱住我。
她的身体微微抖,像风中摇曳的芦苇。
我感受着她的颤抖,心如刀绞。
在这个陌生的时空,她是我唯一的牵挂。
我会回来的,我轻声承诺,声音因哽咽而沙哑,一定。
李冶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我等你,无论多久。
她迅擦去眼角的湿润,重新戴上帷帽,又恢复了那个冷静自持的李大家模样。
王掌柜在门外轻声催促。
李冶最后检查了一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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