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8不被理解(2 / 4)
点小委屈:“你怎么知道的?!”
汉斯却不肯承认是父亲泄了密,他双臂一抱,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脸上摆出一副与年龄不符的傲慢神情。他清了清嗓子,用一种刻意拖长的、只有年轻王子才会有的腔调说道:“你是在质疑我高人一等的阿哈德尼亚智慧吗?像你这样的波西米亚人,躲在桌子底下简直是天方夜谭!”
亚历山大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取而代之的是一阵尴尬。
他眉头微微蹙起,这孩子是从哪里学来的这种话?如此露骨的种族歧视,像根细针刺痛了他的耳膜。维罗妮卡的故乡虽远在波西米亚,可她父亲是为赞赞战死的勇士,这孩子从小在皇宫长大,怎么就成了“外人”?
维罗妮卡的嘴撅得更高了,眼圈微微泛红,刚才玩闹的兴致全没了,手指紧张地绞着裙摆,指节都泛白了。
亚历山大连忙伸手按在儿子的肩膀上,掌心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语气严肃了几分:“汉斯,说这种话很不合适。”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维罗妮卡,见她低下头没说话,又转回来看着儿子,“维罗妮卡是你的朋友,朋友之间不该说这种话。这种话要留给敌人,明白吗?”
“可她……”汉斯还想辩解,却被父亲打断。
“没有理由羞辱她。”亚历山大的声音沉了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说,现在轮到她来追你了。等她找到你的时候,说不定也会用同样的话嘲讽你,到时候你会高兴吗?”
小男孩愣了愣,看着维罗妮卡委屈的样子,又想了想自已被嘲讽的滋味,终于低下头,小声点了点头。虽然他没直接向维罗妮卡道歉,但眼里的傲慢已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愧疚。他心里清楚,父亲说得对,对待盟友要友善,对待敌人才用得着刻薄。
维罗妮卡悄悄抬起头,见汉斯不说话了,也慢慢松开了绞着裙摆的手,脸上的委屈淡了些。
亚历山大见两个孩子的气氛缓和下来,便拍了拍汉斯的后背:“好了,接着玩去吧。”
说完,他站起身,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
孩子们的笑声很快又在走廊里响起,比刚才少了些尖锐,多了点温和。他回头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欣慰——宫里的孩子多起来,总归是好的。几个月后,等赫尔加再长大些,说不定能凑成个小队伍,到时候这走廊里,该更热闹了。
阳光透过库夫施泰因市工业区一间大型会议室的玻璃窗,在桌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像撒了把碎金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机油和金属的味道,混杂着工程师们身上汗水的气息,还有铅笔屑的微苦味道。
几位身着深蓝色工作服的男士围坐在一张长桌旁,桌子边缘沾着点点深色的污渍,那是各种化学液体和机油留下的痕迹,层层叠叠,见证着无数次实验的失败与尝试。
坐在桌子主位的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他头发有些凌乱,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显然是熬了不少夜。他正是传奇工程师路德维希·施密特的儿子——雅各布。
雅各布面前摊着几张图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线条和符号,他手指点着图纸上的一个圆形图案,正低声和周围的人讨论着什么。围坐的都是赞赞国家兵工厂研发团队的成员,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铅笔,时不时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此起彼伏。
往常这种会议,路德维希总会参加,但他年纪大了,精力大不如前,还要兼顾兵工厂的整体管理,实在抽不开身。于是,他便任命长子雅各布担任研发部门的负责人,把这份重担交到了儿子肩上。
此刻,雅各布和他的工程师们正为一个新课题绞尽脑汁——设计一种能替代旧式铸铁手榴弹的武器。
“你们看,”雅各布拿起一支铅笔,在图纸上圈出一个空心铁球的图案,“现在用的这种,说白了就是个装满黑火药的铁壳子,全靠一根慢燃火柴引爆,误差太大,有时候扔出去还没炸开就被敌人捡了回去。”
他顿了顿,指尖在图纸上敲了敲,力道重得差点戳破纸:“我们得想个办法,让引爆更可靠,威力也要再提升些。不然士兵们拿着这种东西上战场,跟拿块石头扔人没区别。”
周围的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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