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夜半楼道听哭声,竟是孩童玩闹魂(2 / 4)
不动!”
“用这个!”李屿风想起墙角的辣椒水,抱着瓶子就往楼梯跑,刚跑到一半,就见台上的虞姬突然尖叫起来,原本消散的怨气重新凝聚,空眼窝里燃起红光,“你们骗我!她早就忘了!她根本没来过!”
她的水袖突然化作两把长剑,直取玄机子的咽喉,剑刃上泛着绿光,显然淬了阴气。玄机子躲闪不及,胳膊被划到道口子,伤口瞬间变得乌黑,像是被毒蛇咬过。
“师傅!”李屿风急得往回跑,却被凌霜一把拉住。
“别过去!”凌霜的指尖覆上白霜,往戏台方向一弹,寒气瞬间在台口凝成道冰墙,“她被阴傀门的影煞影响了,现在谁靠近谁死!”
冰墙挡住了长剑,却挡不住虞姬的哭声。那哭声越来越响,震得戏楼的梁柱都在抖,后台的镜子裂得更厉害,里面的黑袍人影眼看就要钻出来。李屿风突然想起爷爷说过,怨气重的鬼魂最怕纯粹的东西,比如……孩子的笑声。
“晓晓,让猫叫!”李屿风突然大喊,“越热闹越好!”
晓晓愣了愣,立刻抱起猫挠它的下巴,猫被挠得舒服,发出一连串轻快的叫声,叫声里竟带着股阳气,驱散了周围的寒气。说来也怪,猫叫响起时,虞姬的哭声明显弱了,长剑上的绿光也淡了几分。
“有用!”李屿风眼睛一亮,突然扯开嗓子唱起儿歌:“两只老虎,跑得快,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尾巴……”
他唱得五音不全,却格外响亮,凌霜和墨尘先是一愣,随即也跟着唱起来,连玄机子都捂着伤口哼哼。歌声混着猫叫,竟真的压过了哭声,台上的虞姬动作越来越慢,戏服上的血渍渐渐褪去,露出底下素雅的水红底色。
“是……是《思凡》的调子……”虞姬突然喃喃道,空眼窝里流下清澈的泪水,“她以前总爱唱这个……”她的身影慢慢变得透明,水袖最后拂过玄机子的伤口,伤口上的黑气竟消散了,“告诉她……我不怪她了……”
最后一个音符落地时,虞姬彻底化作了光点,飘向戏台的方向。后台的镜子“哐当”一声碎了,里面的黑袍人影和影煞都随着镜子的碎片消失了,只留下满地的玻璃碴,映着戏台的灯光,像撒了一地星星。
“搞定。”墨尘从戏台底下爬出来,满身灰尘,手里举着块阴沉木碎片,上面的齿轮纹已经变成灰烬,“阵脚拆了,‘祭’字破了。”
玄机子捂着胳膊笑起来,酒葫芦里的酒洒了半壶:“我说什么来着,没有什么是一曲戏解决不了的,实在不行……就两首。”
离开戏楼时,天已经快亮了。李屿风回头看了眼那座在晨雾里渐渐模糊的建筑,总觉得刚才的儿歌还在耳边回荡,混着程老板的唱腔,竟有种说不出的温柔。他突然明白,很多时候,对付怨气的不一定是符咒或法器,或许只是一句真心话,一段被记住的往事。
回到师门倒头就睡,再次醒来时已是傍晚。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老槐树的叶子在风里沙沙响。李屿风揉着眼睛往外走,刚到走廊就听见一阵哭声,细细的,像个孩子在哭,从二楼楼梯口传来。
“晓晓?”他喊了声,没人应。哭声还在继续,带着股说不出的委屈,听得人心头发紧。
李屿风想起墨尘说过,老房子里常有游魂借哭声勾人,尤其是这种听起来像孩子的声音,最容易让人放松警惕。他握紧打鬼棒,一步步往二楼走,楼梯在脚下发出“咯吱”的响,每一声都像踩在棉花上,虚浮得让人发慌。
二楼的走廊尽头有扇窗,窗帘被风吹得鼓起来,像个站着的人影。哭声就是从窗帘后面传来的,还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抽噎:“我的球……我的球掉了……”
“谁在那儿?”李屿风举起打鬼棒,手心全是汗,“出来!不然我不客气了!”
窗帘突然被风吹开,露出窗外的老槐树,树杈上挂着个红皮球,皮都磨掉了一半,显然是被人遗弃的。哭声突然停了,紧接着响起阵孩子的笑声,脆生生的,却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得格外诡异。
“在这儿呢!”一个穿开裆裤的小影子从楼梯扶手后面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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