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师傅醉酒传戏法,半句口诀忘后半(2 / 4)
指弯得像只鸟爪。李屿风跟着学,手指却怎么也弯不到位,急得手心直冒汗。
“笨蛋,这样!”凌霜看不下去了,伸手过来掰他的手指,指尖的凉意透过布料渗进来,竟让他莫名平静下来,“手腕要沉,指尖要虚,想着手里攥着团烟,不是捏着块石头。”
在凌霜的指导下,李屿风总算捏对了手势。他学着玄机子的样子,把画好符的黄纸团成球扔出去,纸团落地时果然“噗”地冒出团白烟,虽然只有拳头大,却看得晓晓拍手直笑。
“有进步。”玄机子难得夸了句,突然从背后抽出根短棍,棍身上刻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这叫‘打鬼棒’,看着是木头的,实则是用桃木心混着雷劈枣木做的,一棍下去,普通游魂能魂飞魄散。”他把短棍往李屿风手里塞,“试试挥几下,记住要带风,没风打不着东西。”
李屿风握着短棍,只觉得入手冰凉,棍身上的花纹像是活的,在掌心微微发烫。他学着电视里武打片的样子挥了挥,却被棍身的反震力震得虎口发麻。
“傻小子,这不是耍棍子。”玄机子敲了敲他的脑袋,“要用巧劲,想着把气灌进棍子里,就像……就像撒尿要用力一样。”
晓晓“噗嗤”一声笑出来,猫在她怀里也跟着“喵”了一声,像是在嘲笑。李屿风脸一红,却突然明白了——就像画符时要灌注意念,挥棍也得带着气,不是光靠胳膊劲。
他深吸一口气,想着兜里的铜钱,想着爷爷的照片,猛地挥出一棍。短棍带起阵风,竟真的在地上扫出道浅痕,石桌上的空碗都被震得跳了跳。
“有点意思。”凌霜挑了挑眉,难得没泼冷水,“比昨天画的符强。”
墨尘也点了点头:“这打鬼棒确实适合你,李家的铜钱能聚气,和枣木的雷气相辅相成。”他突然话锋一转,“不过别大意,阴傀门的人擅长用‘傀儡丝’,那丝线细得像头发,能缠住法器,上次我就被缠走半张符。”
“那有什么。”玄机子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从怀里掏出个线轴,上面缠着圈红绳,“这是‘锁阳绳’,用产妇的脐带血泡过七七四十九天,专克阴丝。实在不行,咱们还有这个……”他往墙角指了指,那里堆着些瓶瓶罐罐,“辣椒水、黑狗血、糯米……都是他们的克星。”
李屿风看着那些“法宝”,突然觉得阴傀门也没那么可怕。就像师傅说的,管他什么邪术,总有克制的办法。
中午吃饭时,晓晓突然说猫不对劲,总对着东厢房的方向炸毛。众人跟着猫跑到东厢房,只见墨尘正趴在卷宗上发抖,脸色白得像纸,手里攥着张黄纸符,符上的齿轮纹竟在慢慢渗出黑血。
“怎么回事?”凌霜冲过去扶住他,指尖立刻覆上层白霜,“你碰了阴傀符?”
墨尘说不出话,只是指着卷宗上的拓本。李屿风凑过去看,拓本上的“门”字突然扭曲起来,像是活的虫子在纸上爬,爬过的地方都渗出黑血,和墨尘手里的符纸一模一样。
“是‘血咒’!”玄机子脸色大变,从怀里掏出把小刀,毫不犹豫地往指尖划了道口子,将血滴在拓本上,“他们在符上种了咒,谁碰谁遭殃!”
血滴落在拓本上的瞬间,“门”字突然发出阵刺耳的尖啸,黑血像沸腾的水一样冒泡。墨尘闷哼一声,手里的符纸“滋啦”一声烧成了灰,他这才喘过气来,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浸透了。
“好险。”墨尘咳了两声,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这血咒会顺着阴气缠上人,刚才要不是师傅的纯阳血,我恐怕……”
李屿风看着那滩还在冒泡的黑血,突然觉得一阵寒意从脚底窜上来。阴傀门不仅在布阵,还在想方设法除掉他们,这血咒就是冲着墨尘来的,因为他最懂阵法。
“不能再等了。”凌霜把墨尘扶到椅子上,“我们必须主动出击,找到剩下的阵脚。”
“去哪找?”李屿风握紧打鬼棒,指节泛白。
玄机子盯着那滩黑血,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剩下的阵脚在戏楼、当铺、还有……义庄!这些地方都是老辈子传下来的,阴气重,还都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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