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师叔画符讲规矩,屿风偷换朱砂险挨骂(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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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罚抄《符法戒律》二十遍,晚饭前交给我。”墨尘把托盘收拾好,“今天不用学画符了,先学规矩。”

李屿风蔫头耷脑地回屋拿纸笔,路过晓晓身边时,被她拽住胳膊。小姑娘从兜里掏出根棒棒糖塞给他:“师兄别生气嘛,其实我刚才看见师叔嘴角好像笑了一下呢。”

“笑?我看他是想把我炼成符灰!”李屿风没好气地说,但还是把棒棒糖揣进了兜里。

抄到第五遍时,李屿风的手已经酸得抬不起来。《符法戒律》密密麻麻全是古文,什么“画符者当净手净心,忌荤腥油秽”“朱砂当取天然赤砂,忌掺杂伪物”,看得他头晕眼花。他趴在桌上,看着窗外凌霜在后院喂陶罐里的“宠物”,突然觉得还是抓鬼有意思。

“咚咚咚”,有人敲门。李屿风以为是晓晓来捣乱,头也不抬地喊:“再拆台我就把你的棒棒糖全泡在墨水里!”

门被推开,凌霜走进来,手里拿着张符纸:“师傅说让你把这个贴上。”她把符纸放在桌上,“这是‘静心符’,我画的,比你那个引火符管用。”

李屿风看着那张符纸,上面的线条流畅工整,符胆圆得像用圆规画的,比他画的强一百倍。他忍不住问:“师姐,你当初学画符的时候,也被罚过吗?”

凌霜收拾陶罐的手顿了顿,没回头:“我十三岁时,把驱邪符画成了招邪符,被师傅罚在祠堂跪了三天,每天抄戒律五十遍。”她转过身,看了眼李屿风抄的纸,“墨尘师叔看似严厉,其实是怕你出事。用秽物画符真的会招邪,去年有个道士用狗血混朱砂画符,结果被恶鬼缠上,最后……”

“最后怎么了?”李屿风追问。

“变成了活尸,被师傅镇压在乱葬岗了。”凌霜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说件平常事,“你要是不想落得同样下场,就好好抄戒律。”

她走后,李屿风看着那张“静心符”,突然觉得脸上有点发烫。他把剩下的戒律抄完,虽然字迹潦草,但总算没再偷懒。晚饭时,他把抄好的戒律交给墨尘,低着头说:“师叔,对不起,我不该用辣条换朱砂。”

墨尘接过纸,没看内容,只是说:“明天早上五点,跟我去后山采朱砂。”

“采朱砂?”李屿风眼睛一亮,“是不是那种天然的红石头?”

“是阴坡的辰砂矿,能直接磨成朱砂。”墨尘推了推眼镜,“顺便教你辨认阴气重的地方,对你以后画符有好处。”

第二天凌晨四点,天还没亮,李屿风就被墨尘叫醒了。两人背着竹篓往后山走,晨露打湿了裤脚,凉丝丝的。后山不高,但树长得密,走了半个多小时才到墨尘说的辰砂矿。

那矿在块巨大的岩石底下,石头上长满了青苔,摸上去湿冷得像冰块。墨尘拿出小镐头,在岩石缝里敲了敲:“辰砂喜欢藏在阴气重的石缝里,你看这青苔的颜色,比别处深,就是因为

他敲下一块暗红色的石头,递给李屿风:“你试试磨成粉。”

李屿风拿出随身携带的砚台,刚想磨,就听见旁边的灌木丛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墨尘却很镇定,从竹篓里拿出张符纸:“是山里的精怪,别怕。”

灌木丛里钻出只灰色的小兽,长得像狐狸,却有三条尾巴,眼睛是血红色的。它盯着李屿风手里的辰砂,喉咙里发出低吼。

“三尾狐,百年才多一尾,这只至少有三百年道行。”墨尘把符纸递给李屿风,“试试用你昨天的‘红油朱砂’画张符?”

“别别别!”李屿风赶紧摆手,“我错了师叔,我再也不敢了!”

墨尘忍不住笑了笑,接过符纸,指尖蘸了点晨露,在纸上快速画了个符号。那三尾狐看见符纸,突然转身就跑,转眼消失在灌木丛里。

“这是‘驱兽符’,对付精怪很管用。”墨尘把符纸收好,“你看,不用红油也能画好符。”

李屿风看着他手里的符纸,突然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他拿起辰砂,认真地磨起来,暗红色的粉末落在砚台里,像细小的血珠。磨了半个多小时,总算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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