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灯冷彻有前抖(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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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贺川下游·枯柳畔

初纯的鱼竿纹丝不动悬在水面,她半阖着眼,像尊凝固的玉雕。水面忽然漾开波纹,鬼灯冷彻苍白的头颅悄然浮出,白发下蓝阴影在粼光中诡谲浮动。

“宇智波办张身份证…”

他尖牙咬住一尾挣扎的河鱼,含糊抱怨,“…比刺杀水影还难?”

初纯腕间鱼线微微一顿。

“信任不是河里的鱼,撒网就有。”

她声线平直无波,“何况某人去年八月,在火之国边境一边卖给我雾隐布防图,一边把交易细节透给云隐换赏金——”

鱼竿突然下沉!她猛力扬竿,一尾鳞片锋利的刀鳍鱼破水而出,狠狠砸在冷彻面前。

“看,”

初纯冷笑,“就像这鱼——两面都有刺。”

冷彻甩开脸上的水珠,紫瞳缩紧:“那是迫不得已!云隐拿我族人…”

“所以现在…”

初纯指尖勾住鱼鳃,生生撕下带血鳞片,“…我该怎么信你这不得已不会重演?”

她将血鳞抛入水中,瞬间引来一群嗜血鲳争食。

“身份证可以办。”

“等你拿水影办公厅的通行符来换——”

“要盖着他私章的那种。”

冷彻猛地潜入水底。

片刻后,一截刻着水影家族纹的珊瑚枝被扔上岸,伴随他闷闷的声音:“…先付定金!”

初纯用脚拨了拨珊瑚枝,挑眉:“仿得不错,可惜…”

“真货的纹路里嵌着珍珠粉,而你这…”

她碾碎珊瑚,露出内部灰质,“…是水泥。”

水面咕咚冒出一串愤怒气泡,再无声息。

初纯单膝跪在潮湿的河岸,俯身逼近荡漾的水面,墨灰长发垂落浸入涟漪。她的倒影与水中那双惊怒交加的紫瞳对视。

“没那个本事去赌,就别学人押上性命当筹码。”

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砸得水波乱颤。

水面“咕咚”冒出的气泡愈发急促,仿佛被困的凶兽在低吼。

她指尖掠过水面,带起一丝刺骨寒意:“水影办公厅的通行符?你以为那是赌场的筹码,输光了还能借债再玩?”

“去年八月你两头出卖的时候,就该想到——信用破产的赌徒,连上桌的资格都没有。

初纯碾着脚边碎裂的“珊瑚枝”,水泥灰渣簌簌落入水中,染浑浊了冷彻苍白的脸。

“看清楚了——

“真货的珍珠粉沾水会泛虹光,而你这水泥…”

她掬起一捧水泼向残渣,“…只会化成糊住你鳃的泥汤。”

水中传来压抑的嘶鸣,像是尖牙狠狠咬合的声音。

初纯站起身,将一枚苦无掷入冷彻眼前的河底,苦无尾端系着细不可见的查克拉丝。

“想要身份证?”

“去把云隐去年那份关于你的‘赏金令’原件偷回来烧掉。”

“否则…”

她扯动查克拉丝,苦无瞬间炸起一团混浊泥沙。

“你就永远像这样——”

“躲在浑水里,连咬钩的资格都没有。”

河水恢复平静后,那枚苦无被一条盲眼的老鲶鱼吞入腹中

南贺川畔·暮色四合

鬼灯冷彻的身影从潺潺流水中缓缓凝结,苍白的发丝湿漉漉贴在额角,罕见的没有一丝嚣张气焰。

他单膝跪在岸边的鹅卵石上,双手捧着一枚被水汽浸得微卷的卷轴,举过头顶。

“宇智波初纯…”

他的声音带着久未使用的沙哑,紫瞳紧盯着地面,“你要的云隐赏金令原件…我拿回来了。”

卷轴边缘隐约可见焦痕和深色的、疑似干涸血迹的斑点。

初纯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垂眸扫了一眼,并未立刻去接。

“六个月。”

她语气平淡,听不出情绪,“比我想象的慢了点。”

冷彻的指尖收紧,指节泛白:“…云隐看守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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