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缝隙(2 / 5)
和血脉。
为了让这位前总司令清醒地认识到黑城堡如今谁才是真正的主宰,卢斯波顿下令,从马厩里牵出了莫尔蒙珍视的坐骑,当眾宰杀、剥皮,再烤製成餐盘里的食物。
现在,除了莫尔蒙本人还在黑牢里咀嚼著愤怒与无力,其余的守夜人似乎都已接受了现实。
他们沉默地待在各自的营房和宿舍里,等待著新主人的命令。
卢斯波顿生性谨慎,他绝不会允许这些心怀怨望的黑衣弟兄继续把守城墙的关键位置。
他已派人前往东海望、影子塔以及其他较小的堡垒哨站,命令那里的指挥官返回黑城堡,著手选举一位“新任”总司令一位懂得审时度势、听话顺从的总司令。
一旦此事落定,他便能率领主力部队,押解著那些身份尊贵的俘虏那些南方骑士的妻子和年幼的继承人,任何能让他们屈服的筹码南下。
他將与他的——儿子,是的,现在是他名义上唯一的儿子和继承人,拉姆斯波顿他刻意忽略掉心底那个“私生子”的微弱回声一的部队会合,南北夹击,彻底剿灭那个仍在北境土地上挥舞著宝冠雄鹿旗帜的史坦尼斯。
届时,北境將迎来真正的和平,属于波顿家族,属於他卢斯波顿的和平。
唯一的遗憾,是多米利克波顿的死。
他那真正的、合法的、性情温顺甚至有些软弱的儿子。
如果多米利克还活著,他將顺理成章地继承恐怖堡和北境守护之位。而拉姆斯—那个浑身散发著暴戾与残忍气息的杂种,便可以打发到长城来,穿上黑衣。
这里有无穷无尽的荒野,和那些无人会在意的野人,足以满足他那些变態的欲望和嗜血的本能。
如此一来,波顿家族那令人畏惧、带著剥皮传统的名声,或许还能在多米利克手中稍稍挽回一些。
卢斯波顿一边在脑中冷静地盘算著这些冰冷的棋局,一边有条不紊地切割、进食。
当他將最后一块蘸满了浓郁酱汁的马肉送入口中,细致地咀嚼吞咽后,房门被再次推开。
尼尔斯回来了,但他並非独自一人。跟在他身后的,是那个穿著深红色长袍的女人,梅丽珊卓。
即使在光线並不充裕的房间里,她那头铜红色的长髮和仿佛燃烧著微弱火焰的眸子,也显得格外醒目。
“,”尼尔斯的声带著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这位坚持要见你。”
卢斯波顿抬起那双顏色浅淡、近乎灰色的眼睛,先瞥了一眼红袍女,然后目光落在尼尔斯身上。
他拿起放在手边的亚麻布手绢,动作轻柔地擦拭著嘴角並不存在的油脂。他的眼神没有任何温度,像两块经过打磨的寒冰。
“我允许你將她带到这里来了吗,尼尔斯”他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耳语,却让空气瞬间凝滯。
尼尔斯的脸一下子失去了血色,他慌忙解释:“大人,你—你刚才让我去询问外面的动静,这位女士她——“
“蠢货。”波顿大人的评价简短而致命,声音依旧平稳冷冽,“滚出去。让吉恩来接替你的位置。从此刻起,你的职责是清理兵营的所有厕所。”
尼尔斯仿佛听到了一道赦令,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他连连鞠躬,语无伦次:“感谢大人的仁慈,谢谢你,大人——”
“还有,”波顿补充道,语没有任何变化,“去找雷克斯,领受鞭。”
尼尔斯的身形僵了一下,但立刻低下头,声音更低了:“是,感谢大人,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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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跑著退出了房间,不敢再多看主人一眼。
当房间里只剩下他和那位不速之客时,卢斯波顿將手绢整齐地叠好,放在桌边。
他抬起眼,用温柔的语调说道:“为了让我那衝动任性的儿子拉姆斯能够儘快稳固临冬城的局势,我將身边最得力的助手都拨给了他。结果呢倒让我自己这里,连个像样的僕人都快找不到了。有时候我不禁会想,是否对他们过於纵容了。梅丽珊卓女士,你觉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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