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反客为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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廊里跑跳玩要。”

他的目光中带著一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既然如此,请允许我先去探望我的亲人们。”培提尔躬身行礼,姿態优雅而得体。

“亲人么”刘易注视著小指头离去的身影,总觉得这个词从他口中说出显得格外不真实。

培提尔贝里席的確要见不少人。在离开赫伦堡前往奔流城时,他只带了卫队和百人圣战团,將家眷和飞鹰卫都留了下来。

但现在,他第一个要见的是凯特琳

儘管现在的凯特琳已不復往日容顏,但任何见过她从前模样的人,仍能从那破碎的面容中认出她是霍斯特徒利的女儿。

如今凯特琳託庇於刘易军中,若不能除掉她,那么占领奔流城的事就只能设法取得她的谅解。

离开刘易后,培提尔向城堡里的僕人询问了凯特琳的住处,得知她仍在號哭塔后,便径直向那里走去。

他的脚步声在石廊中迴响,思绪却在飞速运转。

號哭塔是赫伦堡五座巨塔中最阴森的一座,传说中它的墙壁至今仍迴荡著当年赫伦王及其子民被活活烧死时的惨叫声。

培提尔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中迴响,隨著他越来越接近目的地,空气中的寒意也愈发明显。

墙壁上的火炬投下摇曳的光影,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终於,他停在一扇厚重的橡木门前。咚咚咚,他敲响了房门,但里面没有任何回应。

“凯特琳,”培提尔在门外轻声呼唤,“我是培提尔—我可以进来吗

广,又等待了片刻,就在培提尔开始怀疑凯特琳是否已经搬离此处时,厚实的橡木门被缓缓拉开,发出刺耳的哎呀声。

凯特琳依旧穿著一身黑色裙服,脸上戴著面纱。但那身衣裙松垮地掛在她身上,培提尔知道现在的凯特琳已经瘦得几乎只剩骨架。

她的动作缓慢而僵硬,仿佛每移动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努力。面纱后的眼睛暗淡无光,曾经明亮的蓝灰色如今如同蒙尘的玻璃。

房间內阴冷而简陋,只有一张窄床、一把椅子和一个用不上的小梳妆檯。

唯一的窗户半开著,微风吹动窗帘,带来一丝庭院里的气息,却驱不散室內的沉闷气氛。墙壁上没有任何装饰,石砌的墙面透著寒意。

培提尔拉了把椅子坐下,详细讲述了攻陷奔流城的经过,然后对凯特琳说:“凯特琳,我为你夺回了奔流城—-你和珊莎可以搬过去,跟我一起生活。我能照顾好你们。”

他的声音温柔,眼神却锐利地观察看她的反应,若凯特琳还是个健全的活人,若她不是北境公爵的遗,这句话听起来会是多么动人。

可惜,现实並非如此。儘管凯特琳徒利已经几乎与外界隔绝,但对那把刺伤她的瓦雷利亚匕首的记忆,始终如一根毒刺扎在她心中。

她知道培提尔在这件事上说谎了。

那是一切悲剧的开端,虽然她无法证实真相,却也永远无法释怀。

“奔流城是我父亲留给艾德慕的城堡。”凯特琳的声音透过面纱传来,乾涩而平静,“我在那里长大,但我的家在临冬城。”

“凯特琳,”培提尔的声音充满恳求,“我们不是在那里一起长大的吗小时候—

你,我,莱莎,艾德慕我们曾经那么亲密。我多么愿意用我拥有的一切换回那段时光—-虽然时间不能倒流,这是诸神的残忍,也是慈悲。但现在我们还有弥补的机会——.”

他的身体微微前倾,试图捕捉她的目光。

“艾德慕,”凯特琳打断他,“我记得你们一直相处得很好。把奔流城还给他,你们自然能回到从前。”

她的声音依然平静,但培提尔能听出其中的试探。

培提尔皱起眉头:“我很愿意,恨不得现在就还给他。但他被关押在凯岩城,我无力救他出来。”

他的表情显得真诚而无奈,手指轻轻敲打著椅子的扶手。

培提尔的心思如同泰温公爵头上的虱子般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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