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双塔的倒塌(2 / 5)
,疾驰而去。
与此同时,在滦河城北岸城堡,气氛同样紧张,甚至因为相对的寂静而更显压抑。虽然主力敌军陈列在南岸,但北城守將一杰莫斯佛雷爵士一併未放鬆警惕。他是个经验丰富的战士,头髮已灰白,脸上刻著深深的皱纹。
他增派了哨兵,严密封锁了通往大桥的入口,並时刻关注著河对岸的动静。他与南城的联繫完全依靠那条高悬於河面之上的巨大石拱桥,信使在桥上快速穿梭,传递著两边有限的信息。
“他们只在南面扎营全力打造攻城器械”杰莫斯听到最新报告时,浓眉紧紧锁在一起,手指无意识地敲打著腰间的剑柄,“这不合常理。除非—他们另有打算。”
他走到北墙边,手扶著冰冷粗糙的石头雉堞,眺望著北方荒芜的原野和更远处那一片朦朧、仿佛蛰伏巨兽般的颈泽迷雾,一股强烈的不安在他心中涌动。这种死寂般的安静,
比南岸那看得见的喧囂更令人毛骨悚然。
接下来的两天,南岸的金色黎明军团並未发动预期中的猛烈进攻。他们只是稳步地加固营地,完成那些奇怪器械的最终布置一现在可以看清了,那是一些用深色钢铁浇筑而成的巨大圆筒,沉重地架设在坚固的木质炮架上,筒口斜指著滦河城的城楼。
旁边堆放著整齐的、磨盘大小的球形石弹。更多的土台被垒砌起来,比之前更高更坚固,上面布置了用厚实湿皮革和层层泥土覆盖的防护棚,显然是为了安置他们的弓弩手和那种能发射霰弹的、被守军恐惧地称为“铁棍”的火器。
一种沉重的、令人室息的压力如同湿冷的雾气般笼罩著滦河城南城。守军们眼睁睁看著敌人的战爭机器一天天完备,阵列一天天森严,却无能为力。
出城袭击这个念头在一些军官脑中闪过,但很快又被自己否决。在野战中面对那种能瞬间粉碎密集方阵的恐怖武器和那些传闻中勇猛非凡、不知痛苦的战士没有人真的提出这个建议。
艾德温佛雷最初表现出的轻蔑早已被焦躁和疑虑所取代,他越来越多时间待在城墙上,脸色阴沉地注视著对方阵营的每一个细微动作,指甲因为无意识地抠抓城垛而磨损。
“他们在等什么”第三天黄昏,他望著对面连绵的灯火和隱约可见的、仍在进行最后调试的器械,喃喃自语,像是在问身边同样疲惫的惠伦,又像是在问自己。
答案在第四天黎明时分,伴隨著北岸传来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和隨之而来的混乱呼喊,到来了。
那声音绝非普通的爆炸或撞击,它沉闷而极具穿透力,仿佛大地深处传来的痛苦咆哮,甚至连南城的城墙都似乎隨之微微震颤了一下,墙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艾德温猛地从短暂的瞌睡中惊醒,几乎是跌撞著衝上城头,皮靴踩在冰冷的石阶上发出杂乱的迴响。“怎么回事哪里来的声音”他厉声喝问,声音因突然惊醒而有些沙哑。
瞭望哨兵脸色苍白如纸,手指颤抖地指著北岸的方向,语无伦次:“大人!是北城!
北城那边!好大的烟!还有火光!”
几乎同时,一名浑身尘土、头盔歪斜、脸上沾著菸灰的信使从大桥上狂奔而来,几乎是摔倒在艾德温面前,呼吸急促得像是破了的风箱。
“大人!杰莫斯爵士让我—求援!”信使上气不接下气,眼中充满了近乎疯狂的恐惧,“北岸!北岸城外突然出现了敌人的军队!他们—他们有一种可怕的武器!像是—像是会喷火的铁龙!一下就把我们的外墙炸开了一个大口子!石头和人都飞起来了!”
“什么!”艾德温如遭雷击,大脑一片空白,他猛地俯身抓住信使的衣襟,几乎將对方提离地面,“北岸城外怎么会有军队他们从哪里来的有多少人!”
“不—不知道!好像是从河下游,沿著绿叉河旧河道绕过来的,人数不少,旗帜是金色黎明,至少有上千人!还有那种武器,不止一个!我们的弓箭射过去根本没用!他们快衝进来了!”
仿佛是为了印证信使这绝望的呼喊,又一声可怕的、略有些沉闷的轰鸣从北岸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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