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跳蚤窝的黎明(2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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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影。

光禿禿的四壁被烟燻得发黑,墙角堆著破旧的木箱和捲轴,空气中瀰漫著陈旧的羊皮纸和霉味混合的气息。

一张厚重的橡木桌占据了房间中央,桌上散落著写满潦草字跡的纸张、几枚铜星幣和一把镶嵌著红宝石的匕首。桌旁,一个光头胖子正坐在那儿,手里握著一支羽毛笔,在烛光下专注地记录著什么。

他的身影被拉得很长,投射在身后的石墙上,仿佛一只巨大的蜘蛛正在编织它的网。

“瓦里斯!”小男孩喊道。

“哎呀,是我亲爱的小马克!”瓦里斯满脸笑意,將小马克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

隨后从怀里掏出一颗用纸包著的白块,塞进小男孩嘴里,轻声问道:“我的小鸟,今天又听到了什么”

小男孩嘴里含著,含糊不清地比比划划,把自己在妓院里看到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说给了他的老大听。

“麻雀们胆子这么大”听完小马克的讲述,瓦里斯一时震惊不已。

身为一个生於里斯的奴隶,瓦里斯凭藉著谨慎与大胆,一步步从平民都畏惧的泥沼中爬了出来,成为七国最有权势的人之一,这份成就难以复製。

但他至今仍清晰记得,当年在密尔,当那冰冷的刀刃割下他的生殖器时,那宛如千万根钢针同时刺入的痛苦。

隨后,他被无情地丟弃在街上,下身的伤口不断涌出鲜血,浸湿了身下的地面,钻心的疼痛如影隨形,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撕扯著伤口,那种痛苦让他感觉死亡或许都是一种解脱。

可命运並未就此放过他,他只能在绝望与痛苦中挣扎求生,凭藉著顽强的意志,一点点熬了过来。

所以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对於穷人而言,最可怕的並非死亡,而是死亡前那漫长而痛苦的挣扎。

为什么这些曾经任人欺凌的麻雀,如今竟有胆量向大主教或者大妓院的老板发起挑

仅靠信仰带来的勇气,实在难以解释。

瓦里斯突然对在大圣堂前组织难民搭建帐篷的那位大麻雀產生了浓厚的兴趣。

於是,他往小男孩手里塞了几个铜板,打发他离开后,便沿看密道来到另一个房间,

换上一身乞巧帮的灰袍,又在脸上黏上鬍子,从另一个密道走回街道。

作为一名合格的情报主管,瓦里斯掌握著眾多秘密情报来源。

他的小小鸟们遍布君临城,即便进入固若金汤的红堡,对他来说也並非难事。

而妓院,尤其是莎塔雅的妓院,作为王公贵人最爱流连的地方,瓦里斯早就在此布下了眼线,小马克只是其中之一。

男人们在与女人顛弯倒凤时,往往口无遮拦,为了炫耀自己的权势和地位,常常会主动说出一些关於宫廷、关於国王的秘闻。正因如此,瓦里斯和莎塔雅的关係一直不错。

除了妓院,世间还有另一个强大的情报来源,那便是圣堂的告解室。

做了错事的人,在七神的圣像前,往往会忍不住倾诉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以求神明的宽恕。

不过与妓院不同的是,男人往往记不清与身下女人说了什么,却对自己向修士懺悔的內容记得清清楚楚。

若相关情报泄露,很容易就能查出源头。瓦里斯能担任情报主管这么多年,靠的就是足够谨慎,懂得隱藏自己。

所以,像圣堂告解室这种极易暴露自身的情报来源,即便对他而言,也只能敬而远之事实证明,他的谨慎是正確的上一任总主教被瑟曦派人暗杀,便是明证。

哼,她还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不为人知。

不过,虽然远离教会有助於保全自己,但当需要来自教会的情报时,就有些棘手了。

圣贝勒大圣堂外的难民营,里面住著的几乎都是从城外来的难民。前期他忙著挑拨御前会议上重臣们的矛盾,没在那边投入太多资源。

如今,想要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只能亲自前往。当然,以他的能力,培养几只小小鸟打入难民营並非难事,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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