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生与死(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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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深坑,然后各自脱下一件衣服一层层地將贝里伯爵裹在其中,然后便將遗骸放了进去。

每个战士都为这简单的墓穴填了一捧土,等到墓穴填平之后,眾人合力搬过来一块半人高的石头,稳稳地放在贝里伯爵的坟墓上。

索罗斯抽出匕首,在石头上刻下几个字:“贝里唐德利恩,黑港伯爵,无旗兄弟会永远的领袖。”

“大人,希望你能在光之王的国度看到和平来到的那一天。”

索罗斯带看眾人再一次向贝里伯爵行礼之后,便回到了芦苇盪的旁边,这里还有看他们的新领袖等看他们的效忠。

这时候,凯特琳女士已经穿上了衣服,只是因为贝里伯爵带来的这支小队都是男人因此只能穿著一身的男装。

索罗斯作为无旗兄弟会的二把手,来到凯特琳的身前,单膝跪下,郑重地说道:“凯特琳女土,按照贝里唐德利恩大人的遗瞩,我们愿奉你为无旗兄弟会的领袖。”

无旗兄弟会早在北境军南下,这场愚蠢而残酷的战爭正式开始前就已经开始活跃在河间地,凯特琳对其並不陌生。

她站起身来,將索罗斯扶起,右手伸到下巴

她开口说话了—嗓音断断续续,饱受折磨,似乎来自喉咙,嘶哑喘息,很像临死前的喉音。那是被诅咒者的语言:“索罗斯,我的儿子死了,很多好人死在了那场可耻的婚宴上。我会带领你们向卑鄙的叛徒们復仇,向兰尼斯特家族復仇。”

復仇么索罗斯闻言有些迷惑。復仇固然重要,但河间地的平民们现在更需要的是守护。

可是参加无旗兄弟会的战士们,很多人的家人都在这场战爭中罹难。復仇这个口號相比守护,显然更加打动人心。

徒利家族在河间地积威已久,索罗斯並不打算与之爭辩,便低头说道:“遵命,女士。”

凯特琳的声音再次响起,却是问向了她丈夫的私生子:“琼恩雪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琼恩抬起头,解释道:“得知弗雷家族与罗柏的盟约破裂后,我就想来帮助罗柏。我先是去了奔流城,没找到你们,接著又从奔流城赶到了滦河城婚礼那一晚,我就在城堡外。只是还没来得及进去,就被弗雷家的人打进河里,是光明的庇佑让我活了下来。”

说完这些,他看向凯特琳女士,心底隱隱期盼著她能说一句“辛苦你了”。

然而,凯特琳的话语却如冰锥般刺入他的心田:“可是罗柏死了,被弗雷家用弩箭射穿了身体,又捅穿了心臟。”

琼恩闻言一愣,隨即悲痛地说道:“我很遗憾———”

凯特琳的话语没有丝毫缓和:“你本该在他身边,你是他的兄弟,他是你的主君。你本该挡在他的身前,替他挡住那些邪恶的箭矢,或者在他受伤之后,用你那所谓光明的力量治癒他的伤势。可是你没有。”

琼恩慌乱地想要解释:“我在城外,如果不是弗雷家的骑兵拦住我——”

但凯特琳打断了他:“你一开始就应该站在罗柏的身边。”

琼恩沉默了,和凯特琳女士的对话总是如此艰难。曾经的他,或许会默不作声地承受下来,但在刘易身边呆了近一年的时间,他经歷了许多,已经不再是那个憎懂无知的脆弱少年。

他鼓起勇气,辩驳道:“是么凯特琳女士。我是应该站在他身边,可是你在他的身边为我留下位置了么你从来不愿意承认我,我知道。你憎恨我的母亲,我也理解。所以我从来不敢对你有怨言。在临冬城,我为自己选择了一个艰难的命运。在长城,我已经誓言解除了世俗的义务。罗柏不再是我的主君,我发誓为整个维斯特洛而战,而不是效忠某个君主。可是命运將我推到了绿叉河,我顾及罗柏的安危,不惜违逆我老师的意志来到滦河城,你却告诉我,没有站在罗柏身边为他挡住箭矢是我的错。”

琼恩的声音压抑著愤怒:“可是,凯特琳女土,你可曾记得,在没有任何证据的情况下就逮捕了提利昂兰尼斯特,挑起这场战爭的,不就是你么没能保护住河间地,任由兰尼斯特家族四处肆虐的人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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