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江山美人,我全都要(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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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特命臣等向陛下请罪,并呈上薄礼,聊表忠心。”

他顿了顿,偷眼觑了下萧砚脸色,见皇帝面无表情,只得继续道:“我河西之地,僻处西陲,民风彪悍,临近党项、吐蕃,素为中原屏障。臣兄与韩节度使愿永镇边关,为陛下守土安民,牵制诸蕃,世世代代,永为陛下屏藩……今唯愿陛下念及定难、朔方将士世代戍边,薄有微劳,允准臣兄与韩节度使继续为陛下牧守横山、贺兰险要之地,屏藩西陲。我等愿即刻送嫡子入京,侍奉天颜,以表忠贞不贰之心!”

这番话说完,殿内原本轻松的氛围瞬间冷却了不少。许多官员放下了酒杯,目光聚焦过来。

而这话听起来恭顺,实则骨子里还是那一套割据自保、以子为质的旧把戏。殿内顿时安静了不少,歌舞声不知何时也已停下。一些藩国使者交换着眼色,朝廷的官员们则面色各异。

“嘭!”

没等萧砚开口,位于武将前列的王彦章便猛地将酒杯顿在案上。他虎目圆睁,径直戟指二人厉声喝道:

“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如今天下一统,四海归心,所有州郡,皆是陛下之疆土,所有兵马,皆是陛下之王师!而今律法政令,皆出汴京,无论何地,都自有朝廷派遣官吏治理,自有陛下的诏令法度施行!横山、贺兰,乃国之边塞,战略要地,什么时候轮到李仁福、韩逊来‘牧守’了他们是什么东西,也配替天子牧民尔等今日此言,是想行那割据之实吗!”

其人这一声厉喝只如炸雷,震得殿内嗡嗡作响,李文谦和韩德彰二人被吓得一哆嗦,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而没吭声的韩德彰也赶紧就要出声辩解。

但未及此人再行狡辩,韩延徽就已缓缓起身,他先向御座上的萧砚行了一礼,然后转向二使,略略眯眼:

“王枢密所言极是。陛下登基,乃天命所归,万民拥戴之盛事。天下节度,凡识时务、顺天命者,皆亲自入朝觐见。李今日陛下登基,普天同庆,四方来朝,彼二人竟敢托词不至,仅遣尔等前来,已是怠慢君上,大不敬之罪。如今非但不知悔改,反敢在金殿之上,御前宴中,公然妄提前朝陋规,欲行割据之实,视朝廷纲纪为何物视陛下天威为何物”

他陡然转向御座,躬身一礼:“依臣之见,此风断不可长。当立刻拟旨,严斥李仁福、韩逊悖逆之行,责令其限期亲自入京,负荆请罪,听候发落。所部兵马,交由朝廷指派官员接管。若再有迟疑观望,或存侥幸之心,便以谋逆论处。届时,王师所向,天威降临,以正国法!”

“臣附议!”

“末将请命,愿为陛下先锋!”

“正当如此!”

文臣中,敬翔、杨涉等人纷纷出声支持,武将那边更是群情激昂,李思安等人甚至已经手按酒杯,目光凶狠的瞪着李文谦二人,仿佛只等皇帝一声令下,便要立刻出兵征讨。

其他将领更是亢奋异常,连声怒骂二人,好像生怕这一仗打不起来一样。

李文谦和韩德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双腿一软,便已噗通跪倒在地,连连叩头:“陛下开恩,陛下开恩!是臣等失言,臣等绝非此意!臣兄与韩节度使绝无二心!只是…边地情势复杂,恐骤然更迭引发动荡,方才出此下策,全是为陛下、为朝廷着想啊…陛下明鉴!陛下明鉴!”

所有人的目光便都聚焦于御座之上的萧砚,女帝亦略勾唇角,却并无太大的表情变动。

萧砚面色平静,看着阶下磕头如捣蒜的两人,看了一圈殿内神情各异的文武百官,又缓缓扫过那些屏息凝神的外邦使者,最后抬手,轻轻挥了挥。

王彦章和韩延徽会意,虽面色不虞,仍是躬身一礼,坐回原位。殿内剑拔弩张的气氛为之一松。

“今日,是洪武元年的元日。是喜庆之日,是宴饮之时,是朕与诸卿、与远道而来的诸位使者,共庆新朝肇始之夜。朕不欲在此刻多谈兵戈刑杀之事。”

萧砚目光落在李文谦和韩德彰身上:“李仁福、韩逊之事,明日自有朝会议处。尔等既前来朝贺,便安心饮宴,感受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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