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0章 李明昭(3 / 6)

加入书签

如在漫漫长夜中跋涉,不见尽头。我愿我们的孩儿,生于一个光明昭彰的世道,一生行于光天化日之下,不必再经历你我,乃至父祖辈所历的颠沛流离、骨肉相残。”

女帝静静的听着,晚风吹拂着她的裙裾,也吹动着她心中翻涌的浪潮。

柔情、自豪、理解、以及一种与有荣焉的激越在她眼底交织、沉淀。

她反手紧紧握住萧砚覆在她手背上的大手,唇角缓缓上扬,绽放出一个温婉而满足的笑容,如同月下幽兰悄然盛放。

“李明昭……好名字。夫君用心良苦,此名寓意深远,气象万千,臣妾甚是喜欢。”她抬眸,目光灼灼,与他四目相对,“臣妾亦愿此子,如日月行空,光耀我大唐新朝,不负夫君这一片…涤荡天下的苦心。”

月光如水,洒在相携而行的两人身上,将他们依偎的身影拉长,投在影婆娑的小径上。

但就在二人即将动身折返之际,女帝的眉尖却是几不可察的蹙了一下,搭在萧砚臂上的手不自觉的收紧。

“怎么了”萧砚立刻察觉异样,停下脚步,目光紧张的看向她。

“无妨,”女帝深吸一口气,试图压下腹中一阵一阵的沉坠感,强笑道,“小家伙……有些不安分。”话虽如此,她额角却已沁出细密的汗珠,在廊下灯影里闪着微光。

萧砚面色一沉,不再多言,一把托住她的腰身,半扶半抱的将她送回内室,并急让广目天去请降臣来。

行至房前,却见降臣早已提着药箱,神色冷静的守候在门外,显然早有预料。见他们回来,她二话不说,立刻带着千乌等女围拢上来,有条不紊的将女帝扶入内室。

萧砚被广目天轻轻劝至外间,隔着珠帘,看着里面人影晃动,听着女帝压抑的轻哼和降臣低柔的安抚指导,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

他负手立于廊下,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唯有偶尔跳动的眉心,泄露着内心的焦灼。

不知过了多久,内室传出的声响渐趋平稳,女帝似乎暂时缓过一阵。千乌悄然掀帘出来,对上萧砚询问的目光,轻声道:“郎君宽心,王妃只是产程起始的阵痛,间隔尚长,尸祖说离真正发动还有些时辰,许是今夜至天明之间,让王妃尽量歇息养力。”

萧砚闻言,心头稍定,却仍有几分手足无措之感,只沉声道:“好生照料,让王妃不必紧张,有任何异动,即刻报我。”

说罢,他迟疑了一瞬。虽知降臣乃当世外科圣手,经验丰富,但此刻要他离开,心中实难安定。

他拒绝了千乌让他暂时回去歇息的建议,转身又去姬如雪处看了一眼。见她已然安睡,便未让侍从惊动,悄然退出。最终,他仍是回到了女帝寝殿门外,亲自在廊下守了一夜。

——————

汴京星空万里,千里之外的娆疆万毒窟,云南王府内亦是灯火通明。

大寨深处的府邸中,鲜参正将一堆各色珍稀药材分门别类,嘴里却不停的抱怨嘀咕。

“我说你这根木头桩子,耳朵塞虫了还是怎地中原那边锣鼓都快敲破天了,什么白鹿嘉禾黄河清,听说连天上飞的鸟儿都排成了‘秦王万岁’的字样。隔壁那刘隐兄弟,以前恨不得在岭南当土皇帝,现在不也巴巴的上赶着写劝进表,脸都不要了。萧砚马上就要黄袍加身当真龙天子了!”

她猛的将一把药材丢进陶罐,然后叉腰瞪着桌旁正借着油灯细看一卷文书的蚩离,“咱们家闺女呢还窝在这山沟沟里。你这个当爹的倒好,一天就知道傻乐呵,满山跑着看你那宝贝筒车稻谷。闺女的心事,终身大事,你是一点都不上心啊。等她去了汴梁那金丝笼子,人生地不熟,身边全是心眼比筛子还多的女人,万一被欺负了,哭都没地方哭去!”

蚩离无奈的放下手中那份来自南平王刘隐,措辞极尽阿谀的书信,揉了揉眉心,试图让被鲜参连珠炮震得嗡嗡作响的耳朵清静些,然后长叹一声。

“夫人,你急什么我这不是在准备吗”

他指着桌上摊开的另一卷写满了字的帛书,“你看看,这就是给咱们闺女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