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既寿永昌(完)(4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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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的情绪在她眼底深处掠过,快得让人难以捕捉。

萧砚看着身前诸女,心中稍慰,轻快道:“千乌,吩咐下去,准备家宴。”他看向降臣,又补了一句,“降臣,就安排在……后面那方水榭吧,那里临水凉快些。”

降臣闻言,只是连连摇头:“住处么,就不别再费心安排了。我以前住的那间厢房就挺好,清静,离药房也近,省得挪来挪去麻烦……”她故意拖长了音调,带着一丝试探,“你该不会……没把那里留着吧”

千乌立刻含笑上前,了然道:“尸祖这么一说,我就知道是哪一间了。那间厢房一直留着,殿下无事时也常……”她话未说完,便被萧砚打断。

萧砚眉头微皱,一手牵着女帝,一手牵着雪儿,招呼众人道:“好了,外面暑气重,都进里面说话吧。”

降臣看着他的背影,轻轻哼了一声,嘴角却不自觉的微微上挑起来,眸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

众人移步至内苑一处木扶疏的敞厅。厅内布置清雅,冰鉴里镇着瓜果,丝丝凉气驱散了暑热。侍女奉上清茶细点便悄然退下。萧砚脱下外袍,妙成天自然上前接过,搭在臂弯。

他先仔细询问了女帝和姬如雪的身体状况、胎动是否安稳、饮食起居如何,又对千乌操持偌大王府的辛劳温言慰勉几句。

家宴设在临水的平台边上,四周垂着细密的竹帘,既透风,又挡蚊虫。几盏宫灯散发出柔和的光晕,将水榭映照得温馨静谧。一张大圆桌摆在中央,摆满了时令菜肴,虽非极尽奢华,却也色香味俱全。

萧砚坐在主位,挑了些北面的趣闻讲着,北面之事早已有过书信相通,这种场合自不会赘述破坏气氛。

而姬如雪则说起一件趣事来:“蚩梦来了信,提及蛊王在娆疆推广新稻种和筒车颇见成效,至于她…”雪儿想起蚩梦来信中支支吾吾找尽借口想来中原的言辞,嘴角微扬,“心早就飞到汴梁了,只是眼下娆疆诸事离不开她父兄,暂时还脱不开身。”

萧砚还未说话,女帝便提及蛊王一家在娆疆劳苦功高,确也该早将蚩梦接来汴京,却是让降臣又是一惊,竟是才知萧砚还有个丫头留在娆疆,遂急忙追问起来。

宴中气氛一时活跃不提,话题也不知怎的,竟转向了萧砚是如何“勾搭”天下美人的,直到最后扯到那江湖盛传的胭脂评上时,降臣才不知何故,略显生硬的将话题引开。

稍事歇息,用过些清淡茶点后,姬如雪孕期反应较重,已由妙成天搀扶回房休息。降臣则被千乌引去了那件靠近萧砚主院的厢房安顿,众人次第散去后,萧砚便牵着女帝的手,缓缓散步回卧房。

回房后,女帝倚靠在铺着软垫的贵妃榻上,看着坐在榻边矮凳上的萧砚,将入城时的万民盛况娓娓道来,末了感叹道:“夫君今日入城,万民景从,山呼万岁、天子,此情此景,纵使臣妾身在府中,亦能想见其震撼人心。民心所向,沛然莫御,已如江河奔海,势不可挡了。”

萧砚的手掌轻轻覆在她的腹部,感受着生命的律动,没有立刻接话。

女帝顿了顿,目光投向枕边一个不起眼的暗格。她伸手进去摸索片刻,取出一卷质地考究的明黄帛书,递到萧砚面前。

“还有一事,就在你归来的前几日,朱友贞秘密召见了负责皇宫守备的夜不收镇抚使李莽。”

萧砚的目光落在帛书上。

“他塞给了李莽这个。”女帝将帛书展开一角,露出里面的字迹,“李莽不敢擅专,连夜送到了王府。”

“此乃朱友贞亲笔所书,并加盖了玉玺的……禅位诏书。他言,自知朱氏失德,天命在唐,居于帝位,惶恐难安,日夜难寐。愿效法古之尧舜,将神器禅让于夫君,以顺天命,安民心。”

她看着萧砚接过诏书,便继续道:“此事极为隐秘,李莽只报于臣妾知晓。臣妾亦未声张,更未交付天策府诸公商议。如今夫君归来,此物当由夫君亲览定夺。朱友贞此举,虽是迫于形势,求保性命富贵,却也……堵住了悠悠众口,坐实了夫君承天受命、正朔所归之名。夫君……”她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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