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天下可无臣,不可无殿下!(3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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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是一箭双雕之策。”

“其三,更关键者,线人信中只言‘要物’,却始终未明言究竟是何物能令通文馆如此忌惮,甚至不惜以其人为饵设局。此物若仅为寻常,断不至如此大动干戈。此中隐秘,恐牵涉晋国内部更深权力倾轧,我等虽仅凭只言片语,难窥全豹。但无论如何,李存忍身系,已成晋国内斗之引信无疑。殿下,此乃坐观其变、乱中取利之良机,万不可轻视。”

段成天在一旁愕然,韩延徽亦捻须颔首,深表赞同。

萧砚亦是颔首,他方才之疑,症结确是在此。

他其实猜的出来,巴戈对于晋国,还是有一份忠心的,不然也不会传递两次消息而支支吾吾未曾讲清楚。若非是晋国的水太深,她自己实在无能无力,想必也不会将转机寄托在萧砚身上。

而巴戈的目的也显然很明确,终究是想保下李存忍一命。只是她深处局中,未必就能如萧砚三人看出其中关键。当然,也不是所有人能如萧砚几人一般在知悉消息的瞬间后,便嗅出其中的蹊跷所在。

“故段佥事,”韩延徽适时接话,对段成天肃然道,“此局凶险,通文馆占尽地利。夜不收在太行山的布置,务必慎之又慎,细之又细。宁可缓,不可躁;宁可备而不用,不可用而无备。”

段成天顿感肩头重压如山,额角隐见细汗,急忙看向萧砚:“殿下,是否需急调付暗,甚或…请指挥使亲往坐镇”

“他们的重心皆在草原上,正值关键,牵一发动全身,不可轻动。”萧砚抬手拒绝了这个提议,复而在雪中缓缓踱步:“公羊左、上官与温韬已经抵达”

“确已抵达。然…恐稍迟一步。公羊左、上官正当引我们的人深入太行乃至河东腹地,温韬领后续人马及赵国兵卒,负责驰援接应。”

韩延徽凛然道:“赵王王镕怯懦,若通文馆此计确乃包藏祸心,所图非小,晋军必调集重兵,布下天罗地网。届时,王镕为防国战,赵国兵马必畏缩不前,不堪倚重。”

他稍稍一顿,复而补充道:“殿下。为策万全,当请速调北面行营谢彦章驻防泽州的兵马,控扼潞州边境,甚或前出洺州、邢州,构筑防线接应。如此或可迫晋军前路,为公羊左、上官争得一线良机。”

一旁的敬翔却意见相左:“草原大局未定,变数犹存;楚国马殷垂死,其子相争,正是收网之关键时机。此刻,若因太行山中一隅之变,一子之争,而贸然调动北面重兵,惊扰晋国,破坏既定国策……便是因小失大,自乱阵脚。大局当前,当忍则忍,当断则断。此刻,断不可因太行一隅之变,而乱殿下天下之谋。”

段成天在旁边不吭声,他只觉得二人谁都说的有道理。

而韩延徽也是一时皱眉,敬翔所言确是正理。若谢彦章部一动,便是大军压境之势,而晋人自然不会坐视,稍有不慎,即引爆全面战火,于大局无宜。

但到底如何行事,自然都只是凭萧砚一言决断,所以两个当世顶尖谋士话音落下后,连同其他人等,也只是各自看着萧砚,等待这位秦王决断。

堂前风雪愈急,雪片如鹅毛般簌簌落下。萧砚的目光在韩延徽与敬翔脸上掠过,未置一词。仿佛只是静静听着两位重臣的争论,又仿佛心思早已穿透风雪,落在其他更遥远的地方。

这平静无波的面容下,无人能窥见其如何决策。

他兀自按着腰间玉带,手指在冰冷的玉面上无意识地轻叩,目光沉静地注视着廊外翻飞的雪幕,任由几点雪落在他的肩头与发间。

忽然,他开口相询:“段成天,自汴梁至赵州,快马几何”

段成天一愣,随即不假思索地躬身答道:“回殿下,若轻骑急进,换马不换人,昼夜兼程,在大河封冻的情况下,两日可抵!”

萧砚听得此言,目光依旧落在飘雪的远方,仿佛只是在确认一个寻常的数字。随即,他微微侧首,语气仍然平淡。

“去。即刻召集本王义从中,马术最精、耐力最韧者百人。每人配三马,并传召沿途驿馆,备齐百人所用马匹,所需甲胄器械,以轻便迅捷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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