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血书用来擦脚而已(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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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什么哭!”

丁昭浦在心下暗骂之际,面上唯只是抹着眼泪,慢慢止住了泣声。

赵岩看着这宦官这副可怜的模样,也终于是意识到了现今这境地,也只有这个宦官是他的盟友,至于另外一些供奉官,更是除了笔杆子什么都不经事,便稍稍措辞了下,才好言道:“丁公公,你真是见到了李振的首级?”

“驸马,错不了。咱家还能不识李公?可不敢认错”

丁昭浦以为这位驸马似是有了什么谋划,便吸了吸鼻子,小心询问:“驸马,当下该如何?”

不料,赵岩却是咬了咬指甲,进而凑近了些,小声道:“丁公公,你说,某家偷偷逃回中原,如何?”

丁昭浦大惊失色,急忙劝阻道:“驸马不可,现今李公殉国,朝野必当沸腾,你身为监军,岂能临阵脱逃”

“不是临阵脱逃!”赵岩当即恼怒,而后小心看了看帐外,竟自降身段辩解小声又小声的道:“你难道不认为这萧砚有点蹊跷?这定霸都素来都说是不服管教,却偏偏对他如此恭敬,岂不让人生疑?”

丁昭浦却只是摇头,低声劝道:“正是如此,驸马万不可偷偷回去,萧大帅乃东路行营招讨使,总揽河北大权,更兼有代天巡狩之职,可便宜行事,驸马难道不怕被萧大帅名正言顺的行军法乎?”

赵岩悚然一惊。

他倒是忘了,他一介监军,不过只有监督将帅的权力而已,可萧砚不是那普通的将帅啊,他娘的暂时就是河北活生生的土皇帝,军政一把抓,他堂堂监军临阵脱逃,真是有可能被抓回来行军法的。

彼时,朝廷可不知道赵岩是想回汴梁告刁状的,就算萧砚真敢把他打板子关入大牢,甚至是斩首,于情于理都说得通,无外乎是惹得朱温不喜而已。

他嘴巴一张一合,泄气的重新坐回床榻,沮丧的摇头:“李振都死了、他都死了我留在这,又能做什么”

丁昭浦则是隐晦的一转眸子,近前一步,低声道:“驸马有什么想做的事,不妨告诉咱家?咱家不过一传旨太监,这两日就要折返回禀陛下,萧帅萧砚当不会阻拦咱家”

赵岩的眼睛一亮,进而看着丁昭浦,突然发觉这一宦官这会真是难得的顺眼。

但临末了,他却稍稍有些犹豫。

见他不信任自己,丁昭浦也不恼,只是恭敬的一弯腰,低声道:“驸马稍待,咱家去寻韦常侍他们来也就是前文说的供奉官等人。”

赵岩眼见此景,哪敢再拖沓,这会外间的动静声越来越大,他可不敢再打草惊蛇,遂一把攥住丁昭浦,小声道:“不必!丁公公某还是信得过的,这样”

他左右一看,只见一片黑暗,唯有丁昭浦手中的小灯笼有一抹光亮,便一咬牙,使劲咬了咬手指头,待其上渗出殷弘鲜血后,复又撕烂一段下裳,以血作书。

丁昭浦自在一旁眯眼等待,也不催促。

赵岩却尤其害怕有人突然闯进来,便显得有些惊慌,不住的向外瞟,写的又快又急,连脸色都变白了几分,才以极快的速度写下了一面血书。

而后,他便署名,落印,难掩慌乱的心绪,喘气将之交给丁昭浦,郑重道:“丁公公,待你们回返汴梁后,务必替某交给陛下,只要陛下得知这河北的糜烂局势,得知此地潜在的祸害,某某纵使身死,也无憾矣”

丁昭浦亦是郑重,将之仔细揣进怀中。

赵岩便不由松气,长叹一声,而后又怕实在耽误的时间过久,便匆匆更衣,待丁昭浦离去不久,就急着走出卧帐。

这个时候,他才明白这大营为何会有那般纷扰的动静。

却见整个大营的士卒都已经埋锅造饭完毕,各自都已束甲环兵,在军官们的带领下,只是在营房中默默等候。

天空还下着细雨,充作辅兵的俘虏们正忙前忙后的照料马匹,给这些彪悍的坐骑再添一道马料,然后细细刷干净,才佩上鞍鞯辔头。

很明显,是真的要大战了,便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坐骑,都开始一匹匹的躁动起来,或低声嘶鸣,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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