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舆图(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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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倚华唤她,凑上脑袋轻声说道,“你放心吧,九翁主上书圣上,要救你出去呢。”

萧明月讶然:“上书?上什么书?”

“好似写了一篇赋,那篇赋被送到了太学桑必博士的手中,桑必觉得此赋甚好,便替九翁主呈至陛下案前。”

“你可知那赋中写了什么?”

倚华咬着腮肉想了想:“应当是美文。”

“美文?不对……”

萧明月突然咳嗽两声,倚着木栏撑住虚浮的身子。

桑必博士,她是知晓的。

曾在憉城时,陆九莹受教于崔氏门下,崔夫子说道长安桑必傲世轻物,不避强御,写得一手好赋,是个奇人。陆九莹望其风骨,闭门拜读,还模仿桑必的文笔写了诸多关于民生国计的诗赋,她感叹桑必高才大德,自己不及万分之一。

那时萧明月对比陆九莹与桑必的诗赋,瞧出二人最大区别。陆九莹笔下柔软,满腔悲愤却留有一线生机,桑必则与之不同,他可以将权贵比喻猪狗,敲骨剥髓,不近人情。

陆九莹的诗赋能得桑必入眼,怎会是美文呢?

萧明月心中焦急,她忙问倚华:“先生知晓此事吗?”

倚华抿着唇,面上有些犹豫:“这……”

“是先生让九翁主写的?”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二人见了一面,谈论许久。”

萧明月沉沉呼吸着,只觉胸腔异常焦灼,她抵靠木栏缓缓蹲下,随即眼前一黑便昏倒在地。

“姊姊!姊姊你怎么了?”倚华隔着木栏去探萧明月的气息,除了额头发烫好似也没有其他问题,她又推了推,“姊姊你是睡着了吗?”

倚华也是心急,生怕萧明月先前受伤过重,又从袖中倒出几粒药丸塞进她的口中。倚华不能在狱中久留,几番确认萧明月脉搏如常这才放心离去。

***

稍晚,有一仆从来到鹤华台,彼时乌格手握胯刀正走下台阶,那仆从是乌州探子,见着乌格连忙上前咬耳附语。

乌格闻言眼睛一眯,十分奸猾:“她要死了?”说罢冷哼一声,“死了正好,如此狡诈的女人活着也是浪费空气!”

仆从问道:“是否要禀告将军?”

“将军不在。”乌格提了提宽大的腰带,握紧大刀,“今日我做主,你别管了。”

仆从只得颔首退下。

乌格本就心中憋屈,将军去哪都要带着阿聿,甚少关切自己。适才听闻萧明月倒在牢狱恐要气绝,他当真畅快不已,想着将军与阿聿离开了尚林苑不知此情,他就更愉快了。

高台之下仙鹤垂首,乌格远远地吹哨三声,鹤鸣起伏,一人一禽相应欢呼。

***

阿尔赫烈与阿聿悄然离开尚林苑,直赴长安城外。二人骑着快马来到郊林,林中有一茅屋隐于山坳深处,檐上碎着两盏灯,地上蒲草凌乱无序,瞧着像是被人踩踏过。

阿聿一下马,守在屋前的两名壮汉便上前施礼,其中一人说道:“那小郎君手脚灵活,适才险些让他跑了。”

“现在如何?”

“给了一刀,老实了。”

阿尔赫烈走上前去,两名壮汉右臂贴胸,齐齐唤了声:“烈王。”

“退下吧。”

阿尔赫烈与阿聿进屋,甫一进门便有一黑影扑面而来,掌风迅急,颇为凌厉。危机当前,阿尔赫烈纹丝不动,阿聿抬手挡在前面,擒住对方臂膀抬脚便踹了出去。

对方受了伤难以接招,摔在腐朽的木案上再难起身。

阿尔赫烈扫了眼血迹斑斑的地面,继而看向那人:“怎么,救了你还要恩将仇报?金少仪。”

摔在案上的金少仪颤了颤身,他拂过褴褛裾衣,抬起头来。郎君蓬首垢面,一身血污,唯那双清俊眉眼与高挑的鼻峰异显。他捂住被刀伤及的腹部直起了身躯:“要杀便杀,尔等蛮夷休要折辱。”

金少仪嗓音清澈,如潺淙明亮,满面书生意气也负武者雄风。

阿聿于旁侧说道:“我们不是匈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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