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位17(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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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我和古浪就驱车去了城郊。废弃印染厂像一头死去的巨兽,趴在荒地里,围墙塌了大半,杂草疯长到齐腰深,叶片上的露水打湿裤脚,冷得像冰。风穿破残破的厂房铁皮,发出“呜呜”的哀鸣,像无数冤魂在哭。“以前这厂子红火时,陈墨白的办公室在顶楼最里间,据说门窗都做了隔音,他在里面算账,外面打雷都听不见。”古浪指着远处爬满藤蔓的办公楼,声音压得低,“破产后有人进去过,说看见墙面上有暗格,估计是藏账本的地方。”

我们走到办公楼前,朱红色的大门虚掩着,缝隙里透出黑漆漆的影子。我推开门,一股混杂着霉味、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呛得人咳嗽。地上散落着几张泛黄发脆的旧报纸,日期是二十年前的,标题还印着“东达印染产销两旺,年利润突破千万”,透着说不出的讽刺。墙角的瓷砖松动了两块,隐约能看见后面的空隙,而不远处的立柱后,似乎还藏着一道不易察觉的门——果然是陈墨白的风格,每一步都留着退路。“他们肯定在里面等着。”我拿出手机,给老侯发了实时定位,屏幕的光在黑暗里闪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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