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逼宫赵高掌控禁军(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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拔剑,刚喊出“拦下他们”

,一柄短戟已钉入他肩胛,将他钉在门柱上。

其余三人被按在地上,手腕反剪,铁镣扣上。

韩谈走进营帐,翻开兵册,抽出四份调令,扔进火盆。

“从现在起,未央宫戍卫归内廷直管。”

他对剩下的军官说,“旧令作废,新符由我亲自下。

谁若私传军令,立斩不赦。”

没人说话。

他走出营帐,抬头看了眼天。

寅时三刻,天还黑着。

赵高站在书房里,看着空了的柜子。

玉匣没了,印信没了,连那副陪了他十年的九节玉带钩也被取走。

陈砚坐在案前,手里把玩着金印。

“你以为你还能藏?”

他把印往案上一放,“你那四个都尉,一个被钉在门上,三个跪在营前。

你的人,现在正一个个被换下来。”

赵高没动。

“你交了印,朕留你一条命。”

陈砚盯着他,“但你记住——这宫里,再没有你的影子。

你若敢再碰一兵一卒,朕就让你死在你最怕的东西里。”

赵高终于开口:“什么?”

“火。”

陈砚站起身,“你怕脏,怕乱,怕血。

可你最怕的,是烧成灰。

朕若杀你,就让你在火里,一寸一寸化成黑炭。”

赵高手指猛地抽搐了一下。

陈砚转身,走了两步,又停下。

“你知道冯去疾为什么跪?”

他回头,“因为他知道,朕不是胡亥。

你呢?你到现在还不明白。”

赵高没抬头。

陈砚走出门,韩谈跟上。

“南营呢?”

他问。

“已接管,四名都尉换下,新令签。”

“武库?”

“影卫驻守,旧令封存。”

陈砚点头,走到宫道中央,抬头看了眼天。

天边刚露白,风从东面吹来。

他从袖中抽出那块陨铁,放在掌心。

铁面沾着血,裂纹深处还嵌着一点碎肉。

他用指腹抹了抹,血没干透,滑腻腻的。

“这铁,能蚀人,也能铸兵。”

他说。

韩谈没接话。

“传令下去,从今日起,禁军调度,只认内廷符节。”

陈砚把陨铁收回袖中,“旧郎中令令箭,一律缴毁。

谁私藏一枚,斩全家。”

“是。”

“还有——”

陈砚顿了顿,“把赵高那副玉带钩熔了,做成四枚军令牌,给南北营新任都尉。”

韩谈抬头:“让他看着?”

“让他活着看。”

陈砚迈步向前,“朕要他每天早上起来,看见自己被拆了,一块一块,挂在别人腰上。”

赵高坐在空书房里,听见外面传来铁锤声。

一下,一下,砸在铜器上。

他闭上眼。

玉带钩是他父亲留下的唯一东西。

那年他被送进宫前,父亲把它系在他腰上,说:“这是赵家最后的体面。”

现在,它要被砸成四块,变成别人调兵的凭信。

铁锤声不停。

他忽然想起昨夜星象。

荧惑守心,帝星独明。

他当时以为是天要亡秦,现在才明白——天要亡的,是他。

他睁开眼,看见香炉里还剩一点灰。

他伸手进去,扒拉出半片竹简,上面有个“北”

字。

他盯着那字,忽然笑了。

笑完,他把竹简塞进嘴里,嚼碎,咽了下去。

陈砚站在未央宫最高处,看着南北军营的灯火一盏盏熄灭。

新任都尉已到岗,影卫在宫墙上巡逻,每三十步一人,刀出鞘,目视前方。

韩谈走上来,递上一份兵册。

“这是新编的戍卫名录。”

他说,“三百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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