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收编影密新情报网(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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卯时三刻,新祭官的腰牌在晨光里泛着冷青。

陈砚指尖划过巴蜀位置,那名袖藏连弩校准器的祭官正低头整理衣袖,腕间疤痕被阳光照出金属光泽。

他没再看那人一眼,转身走向偏殿,革带上的竹片匕轻蹭腰侧。

韩谈已在静室候了半个时辰。

案上摊着三根竹管,封口的蜡色微黄,是中车府惯用的蜂蜡。

陈砚抽出匕,刀尖挑破其中一根,蜡层裂开时出极细的“咔”

声,像冰面初裂。

他将蜡屑收入袖中暗袋,换上一块灰褐色胶质,质地如干涸的血痂,是韩姬昨夜送来的声纹感应胶。

“今夜子时,让他动手。”

陈砚把竹管重新封好,推回韩谈面前,“名录取到后,原样放回密室铁匣,匣底第三块砖松动,可藏复本。”

韩谈点头,袖口微动,一枚铜牌滑入掌心。

正面刻“暗轨”

二字,背面无纹。

他没问为何不直接清洗影密残部。

有些事不必说破——能用的棋子,杀掉太浪费。

云姜在营帐外等他。

药囊挂在左手,右手握着听诊器铜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没穿鼠皮裘,只披了件素纱单衣,领口露出锁骨下方一道浅疤,是骊山瘟疫时留下的。

陈砚看了眼,没说话。

她跟上,脚步轻得像踩在沙上。

北营地界,冯劫的旗还在风里晃。

陈砚下令驻驾,以巡郡为名,实则入营诊疫。

云姜掀开第一顶帐篷,铜头贴上士兵胸膛,耳中传来心跳与地底震动的叠加音。

她不动声色,药囊边缘渗出一点白烟,是特制熏药,遇密谈声波会凝成显影颗粒。

冯劫迎至辕门,甲胄未卸,腰间箭囊空了三格。

他笑得平稳,请陈砚入中军帐。

酒过三巡,陈砚忽然道:“边军私屯,耗粮甚巨。

往后粮饷归郡统调,私垦者削爵。”

帐内火盆“噼啪”

一声,火星溅上冯劫袖口。

他没拍打,任那点红光烧出小洞。

片刻后,他放下酒爵,袖中竹简滑落,正是《尉缭子》。

云姜弯腰去拾,指尖擦过书页夹层,药烟已渗入,正将羊皮图上的“影密七哨”

联络点缓缓显影。

陈砚没看她。

他盯着冯劫的右手——那只手在案下微微抽动,像在默写什么。

夜半,两名黑衣人翻过章邯大营外墙。

他们穿着影密卫旧袍,腰佩断刃,口称奉中车府密令,要清查冯党余孽。

哨兵喝止未果,放箭,一人中肩倒地,另一人持刀直扑中军帐。

火光骤起。

章邯披甲而出,断岳出鞘,一刀斩下传令者的头颅。

活口被按在地上,刀背压颈,他挣扎着喊出一句口令:“寅三刻,玉钩启。”

章邯蹲下,盯着那人眼睛:“谁给你的密道口令?”

那人咬牙不答。

章邯抬手,刀锋划开他衣领,露出肩头一道烙印——是影密外哨的编号。

他挥手,亲兵将其拖入地牢,自己提刀走向营外行辕。

天未亮,他已跪在陈砚面前,双手呈上半片烧焦的密令残片,边缘还沾着血。

“有人想让边军互杀。”

陈砚接过残片,指尖摩挲过“中车府令”

四字印痕。

他没问章邯为何不报,为何私自审讯。

他知道答案——真正的忠诚,不会第一时间上报,而是先掐住咽喉,再交出级。

他从案下取出一枚铜牌,与韩谈那枚同式,唯背面多刻一道星纹。

放入章邯掌心时,金属的凉意让他手指微蜷。

“昨夜入营的两人,是你放的。”

章邯没抬头。

陈砚敲了敲案几,节奏三长两短,与韩姬传信频率一致。

“你早知道他们会来。”

“不然你怎么能拿到口令?”

陈砚没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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