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墨家立场初露端倪(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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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

陈砚将竹片收回,“但若连信号都不敢接,就永远不知他们想什么。”

云姜沉默片刻,从药囊取出一枚铜绿小片,形如“墨”

字初文,置于案上:“这是‘天志烙印’的母模。

他们用它标记可教化者。

南市痊愈者舌底纹路,由此而来。”

陈砚拾起,铜片边缘锋利:“他们选人,不是救人。”

“是。”

云姜收回母模,“但如今,有人开始质疑——若秦政真能利民,为何不可共治?”

陈砚盯着她:“你也是‘天志者’,为何传这残图?”

云姜垂手:“残图不是我给的。

是昨夜我在冷宫井道调试传信管时,现它卡在齿轮缝隙中。

有人故意留下。”

“谁?”

“不知。”

她抬眼,“但能接触井道核心节点的,不过五人。

其中三人效忠钜子,两人……立场未明。”

陈砚冷笑:“有人想破局。”

云姜未否认。

三日后,韩姬回报:观星台簧片再捕获一次双峰脉冲,持续五息,方向指向南渠与骊山副道交汇处。

更异者,脉冲后附一段极短编码,仅三字符,以郑国渠水纹为基,夹层藏九宫格密文。

冷宫井道节点自上次异常后,已恢复正常,暂未现其他异常波动。

陈砚以浑天仪铜环投影破解,显出“可谈”

二字。

他召来云姜,将竹片递出:“告诉他们,我想见‘守非攻者’的传信人。

地点,由他们定。”

云姜接过,指尖微颤:“若钜子知晓?”

“那就说明,他们内部已无法封锁消息。”

陈砚将陶片按在案上,“七齿为锁,九齿为钥,双引为桥。

他们若不愿桥通,自会切断信号。

若信号不断,便是默许。”

云姜将竹片收入袖中,转身欲走。

“等等。”

陈砚忽然开口,“你父亲留下的鲁班锁,七齿为吕党密钥。

你改水车用九齿,早已背弃旧主。

如今,你也在选边。”

云姜脚步未停,只低声回:“我从未站在任何一边。

我只问,谁真能止战。”

她离去。

当夜,待到子时三刻,陈砚再登观星台。

韩姬守于铜环旁,记录簧片震颤。

脉冲如期而至,双峰,七息,方向未变。

但此次,共振后铜环底部微微烫,韩姬拆开检查,现簧片边缘多出一道刻痕,极细,呈波纹状。

她取来放大铜镜,辨出刻痕为数字:“七”

“七……”

她喃喃,“又是七。”

陈砚闻讯赶来,接过铜片细看。

刻痕非工具所刻,似由高频震动自行形成,与陶片断齿印的波纹行军特征一致。

“这不是回应。”

他低声说,“是坐标。”

韩姬问:“何处?”

“南渠第七节点,或骊山副道第七交汇口。”

陈砚将铜片收入袖中,“他们要我去找。”

韩姬提醒:“可能是陷阱。”

“当然。”

陈砚将浑天仪合拢,“但陷阱也是信号。

若他们想杀我,不必费此周章。”

他转身欲下台。

“王上。”

韩姬忽然开口,“云姜今晨未入殿,药案空置。”

陈砚脚步一顿。

“她去了冷宫井道,巳时入,未出。”

陈砚未语,只将袖中陶片握紧。

片刻后,他下令:“调丙三部影卒,暗伏南渠第七节点。

不许现身,不许交手,只记来人特征。”

韩姬应命。

陈砚重登观星台,取来空白竹简,炭笔轻落:

“墨家非铁板一块。

天志者疑,异议者动。

利民之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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