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祥瑞圆满罪证藏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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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上匣盖,锁入紫檀箱中,箱底刻有“天瑞归档,永镇中枢”

八字。

三日后,赵高入宫议事。

他身着月白深衣,九节玉带钩整齐如初,但左手小指护甲边缘已有裂痕。

陈砚召其至偏殿,赐坐。

赵高推辞再三,终落座,目光数次扫过案上《天瑞录》副本。

“中车府令近来清减不少。”

陈砚忽道。

赵高垂:“为陛下分忧,不敢言劳。”

“朕观天象,三月内必有大变。”

陈砚执笔批阅奏报,头也不抬,“或兵起南方,或乱生于内。

卿以为何者为先?”

赵高指尖微颤:“臣愚钝,唯知尽忠职守。”

“忠?”

陈砚抬眼,“冯相昨日呈报,稽天官现星轨曾被人为拨动。

若非及时修正,险些误判天命。

朕在想,是谁有此胆量,动朕的星盘?”

赵高呼吸一滞,随即整理玉带钩,低声道:“必是奸人所为,当严查匠作署。”

“已查过了。”

陈砚搁笔,“匠作署夜班名录中,有你亲信的名字。

他持你的令牌入室,停留半个时辰。

你说,该当何罪?”

赵高猛然抬头,眼中闪过惊怒,旋即低头:“臣……确曾遣人检修,以防机关失灵。

若有逾矩,愿受责罚。”

陈砚冷笑:“检修?那人为何不在白日行事?为何偏偏选在子时三刻?那时,正是星盘切换‘少阳’位的关键时刻。”

他站起身,绕案而前,“赵高,你我共事已久。

朕知你心有不甘,但如今祥瑞已成,天命归一,你再妄动,便是逆天。”

赵高双拳紧握,指甲掐入掌心更甚,血迹沾染玉带钩。

他未抬头,只低声道:“臣……不敢。”

“不敢就好。”

陈砚回座,语气忽缓,“你且退下吧。

朕不追究,但望你安分守己。

毕竟——”

他指尖轻叩案几,“你我,还有一段路要走。”

赵高退下之后,陈砚取出袖中齿轮,置于灯下。

井字刻痕旁,又添一道新划——形如断线。

他将齿轮嵌入浑天仪底座暗格,调整传动轴角度,使星盘投影再度偏移半度。

此差极微,仅能影响占卜吉凶之判,却不改大势。

次日午时,韩谈入禀:冯去疾已将《天瑞录》副本送入兰台,典籍令亲自签收。

陈砚点头,命其取来昨日丹房灰烬样本。

他以银针挑取少许,置于玉片之上,火烤后显出淡蓝纹路——与骊山陨石碎片反应一致。

他将玉片收入密匣,匣内已有三枚同类样本,分别标为“星轨”

“丹炉”

“井口”

夜半,他再登观星台。

星盘投影已稳定落于云中君炼丹房上方,持续七日未变。

他取出《天瑞录》副本,翻至附录页,指尖抚过夹层中的密件。

随即抽出焦简,将“北井”

二字剪下,贴于一页祥瑞图谱背面,图中绘有井台星象,标注“天降符水,民获新生”

他将图谱重新装订,封入《天瑞录》第三卷。

合匣时,指尖触到封缄处的微毒药膏,皮肤略感刺痒。

他未在意,只将匣子锁入紫檀箱底层。

三日后,赵高再次入宫。

他奉上一份密报,称南方有流民聚众,恐生变乱。

陈砚接过,随意翻看,忽问:“你昨夜可曾梦到始皇?”

赵高一怔:“臣……未曾。”

“朕梦到了。”

陈砚合上密报,“父皇立于星台,手持玉玺,言‘少子承统,天命不虚’。

他还说——”

他直视赵高,“‘弄权者,终将被权所噬。

’”

赵高心中一惊,回想之前星轨之事,更觉今日陛下话里有话,惊惧之下,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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