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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有十足把握的胜仗。

    姜姮看他片刻,忽而笑了下,推开他,寻了一处青石坐下,徐徐说道:“卫国公,我怕蛇,你能为我驱蛇,所以,我会需要你。”

    “就像,”她转了转自己手中的团扇,“这把扇子,我热的时候,需要它,等天气凉爽,我就不需要它了。”

    “就像,我生病的时候,要吃药,病好了,我是决计不会再吃药的。”

    她望向远方,“但是有些人不一样,哪怕他不能为你驱蛇,不能做你的扇子,不能当作良药,你还是不会忘记……”

    身旁的男人缄默良久,才缓缓说道:“你忘不了的,不是他而今不能为你做的事,而是他曾经为你做的事。”

    “你与他相识十余载,他曾为你驱蛇,为你做扇,为你治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他在你心中根基深厚。”

    “等他不能为你驱蛇,不能为你做扇,不能为你治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些根基自会朽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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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之后几日,顾峪虽没有了整日的时间来陪姜姮,但还是会每日空出些时间,或带她泛舟江上,或带她溪旁抓鱼,或寻一处开阔地纵马疾行,总之,有各种法子带她散心。

    姜姮的病终于有了些好转,没那么容易乏力了。

    这日,她正在院中纳凉看书,顾峪来了,手中端着一个盘子,盘内是烹饪好的海货,有触须,通体略呈灰白色,一节一节的,像大个头的蜈蚣。

    姜姮叫不上名字,这些天顾峪总会叫人给她送来一些稀罕的海货,每天不重样,虽然有时看着形状可怖,味道却是鲜美异常。

    顾峪在她身旁坐下,开始摆置盘中的海货。

    他抓住那物头尾,拉扯揉动了几下,然后掰掉脑袋,开始剥那一节一节的硬壳,最后把一块儿完整的肉掏了出来,却并没有拿给姜姮,而是放在盘中,继续剥下一个。

    姜姮已经闻到香味了,但他不给,她也没要,收回目光继续看书,好似对那海货没什么兴趣。

    顾峪在此时开口,“萧参军听闻你病了,想来看看你。”已经在前院等着。

    姜姮怔了下,目光并没从书上移开。

    她病的最重的几日早已过去,彼时,他大概正忙着安顿那个阿笙,无暇管顾她这厢。

    姜姮许久不语,顾峪问:“不见?”

    姜姮微微点头,“劳烦你转告萧参军,我病已好了,无须来看。”

    顾峪唇角抑制不住地动了动,没有说话,剥完最后一只管虾,把虾肉都放进盘中,起身道:“我吃过了,你且吃吧。”

    去到前院,顾峪特意命人抓了几只活的管虾给燕回。

    “方才过去,她正好做了虾,与我剥了几只来吃,耽搁得久了点。”

    他眉目之间溢着平淡的愉悦,好像这些都是他们夫妻之间最寻常的温情琐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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