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1 / 3)
房门关上後,房间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只剩床头那盏昏黄小灯,像一颗快要熄灭的心脏,一明一暗。宛溪蜷缩在床角,被子拉到胸口,遮不住满身的吻痕与精液。她低着头,眼泪一颗颗砸在膝盖上,却发不出声音。
顾承熙站在床边,没动。他赤裸着上身,汗水已经乾了,胸口还残留着她潮吹的水痕。他看着她,像看着一个随时会碎掉的瓷器。
良久,他蹲下来,与她平视。「宛溪,」他的声音哑得像砂纸磨过,「对不起。」
宛溪猛地抬头,眼眶红得吓人:「你为什麽要这样?」
「你明明知道……我最不想让你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我……」
她哽咽到说不出话。
顾承熙伸手,想碰她,又停在半空。
最後,他还是轻轻握住她的手腕,指尖冰凉。
「我没有你想的那麽乾净。」
他声音很低,却像把刀,一刀刀割开自己:「我从来就没站在光里。」
宛溪愣住。
他继续说,像在自首:「我妈是正宫,却活得像疯子。我爸是渣男,却永远像个幽灵。我国中开始失眠,高中开始吃药,大学……割过腕。」
他拉起她的手,按在自己左腕内侧,那里有一道淡白的疤,「就在这里。」
宛溪的手指颤了一下。「我把论文写到发光,把奖拿到手软,只是想证明,我跟他们不一样。」
他苦笑,笑得眼角发红,「可我还是那个衣柜外面的男孩,只敢偷偷看着妳,却不敢靠近。」
宛溪的眼泪再次掉下来。
这一次,是为他。
「我怕妳看见我有多黑,」他声音越来越低,「所以我只能把妳供在最远的地方。」
「可我从没想过,妳早就自己走进黑暗了。」
他抬眼,第一次直视她的眼睛:「今晚,我不是被司徒泽拖下水。」
「是我自己……想碰妳。」
「想了好多年。」
宛溪的呼吸乱了。她看着他,看着他眼底的血丝与崩溃,看着那个曾经在衣柜里抱过她的男孩,现在赤裸着站在她面前,说出了最真实的话。
她忽然扑过去,抱住他。头埋在他胸口,哭得像个孩子:「笨蛋……你为什麽不早说……」
顾承熙僵了一秒,然後抱紧她,抱得那麽用力,像要把她揉进骨血。「对不起。」
他吻她的发丝,声音哑得发颤,「我来晚了。」
宛溪摇头,泪水打湿他的胸口:「不晚……」
她抬头,鼻尖红红的,「现在……也不晚。」她踮起脚,吻上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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