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蚊国新主护生态（1 / 3）

我和平使者在蚂蚁国也不知在那儿蹲了多少年。一日，蚂蚁国国王突然病重。在病危中，他任命我担任新的蚂蚁国国王，相应的我那位小蝶为蚂蚁国王后，我当了蚂蚁国国王，我着力于发展壮大蚂蚁国的事业，为维护生态平衡而努力。

脚下的腐殖土还带着昨夜露水的潮气，我正用触角丈量一片干枯的橡树叶脉络，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不同寻常的骚动。不是工蚁们搬运食物时整齐的足音，也不是兵蚁换岗时低沉的警示信号，而是一种混杂着慌乱与哀戚的沙沙声，像有无数片细小的枯叶在同时颤抖。我转过身，看见三只通体黝黑的兵蚁正用颚部小心翼翼地抬着一片巨大的、半透明的翅鞘——那是老王最珍爱的翅鞘，去年夏天从一只金龟子身上脱落的，他总说这上面的纹路藏着雨季的秘密。可现在，翅鞘上蒙着一层灰败的气息，连边缘的虹彩都黯淡了下去。

“他快不行了。”领头的兵蚁队长用触角碰碰我的前足，他的触须末端微微卷曲，这在蚂蚁的语言里是极度悲伤的信号。我的心猛地一沉，像被一块潮湿的泥土砸中。老王是看着我长大的，从我还是只拖着透明翅膀的繁殖蚁，到后来翅膀脱落、成了王国里一个不起眼的“和平使者”——这是个没什么实权的头衔，大概是因为我总喜欢蹲在蚁穴门口看云卷云舒，或者跟路过的瓢虫聊些无关紧要的天。老王却总说：“你身上有股不一样的味道，不是战争的铁锈味，也不是蜂蜜的甜腻味，是……嗯，是雨后青草的味道。”

我跟着他们穿过迷宫般的隧道，隧道两侧的菌圃散发着熟悉的泥土芬芳，工蚁们正在有条不紊地照料着那些雪白的菌丝，可今天，连她们的动作都慢了半拍，触角时不时朝王宫的方向探去。王宫是整个蚁穴最深处的房间，由最坚硬的唾液混合泥土筑成，门口守着两只体型庞大的兵蚁，他们的上颚像两把锋利的弯刀。看见我来，他们默默地让开了路。

老王躺在一片柔软的苔藓上，他的身体已经缩水了不少，原本油亮的黑色甲壳变得灰白，六条腿无力地蜷缩着。看见我，他浑浊的复眼似乎亮了一下，用尽最后的力气抬起触角，碰了碰我的额头。“孩子，”他的声音微弱得像风中的蛛丝，“我做了个梦，梦见天空裂开了一道缝，雨水不是往下落，而是往上飘……这是个凶兆啊。王国不能没有王，你，你来当新的王。”

我愣住了，触角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不，不行，”我慌忙后退一步，“我只是个和平使者，我连怎么指挥兵蚁都不知道！”

“你知道怎么跟瓢虫交朋友，知道哪片叶子上的蚜虫最温顺，知道什么时候该把粮食搬到高处防潮……这些就够了。”老王的声音越来越低，“记住，蚂蚁国不是靠战争强大的，是靠……平衡。跟土地平衡，跟天空平衡，跟所有活着的东西平衡……”他的触角垂了下去，身体轻轻抽搐了一下，再也不动了。

整个王宫陷入了一片死寂，只有远处菌圃传来隐约的沙沙声。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王宫的，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工蚁们已经开始用触角传递消息，“新王诞生了！”“是那个和平使者！”消息像投入水面的石子，一圈圈扩散开来。我站在王宫门口，看着无数只蚂蚁朝我低下头，她们的触角弯成恭敬的弧度，黑压压的一片，像一片会呼吸的乌云。

就在这时，一阵熟悉的香气飘了过来，带着淡淡的花蜜味。我抬起头，看见小蝶正从隧道口飞过来——她是一只蝴蝶，一只翅膀像缀满了蓝宝石的凤蝶。我们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认识的，当时她翅膀受了伤，掉在蚁穴门口的蒲公英上，我用唾液帮她清理了伤口，还给她找了一滴最甜的花蜜。后来，她就成了蚁穴的常客，总是带来外面世界的消息：“今天我看见一只刺猬在搬苹果，他的刺上扎满了红彤彤的果子，像一棵会走路的果树！”“昨天刮大风，把一片橡树叶吹到了池塘里，青蛙们把它当成了小船，在上面开派对呢！”

此刻，她停在我的肩膀上，翅膀轻轻扇动，带起一阵微风。“我都听说了。”她的声音像露珠滚落在叶片上，“你要当国王了？”

我点点头，心里乱糟糟的。“可我什么都不会。”

“你会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