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暗流涌动(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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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官袍,“你竟敢为叛逆说话?本官看你也是与他们有所勾结!王善、张用出身草莽,野性难驯,今日不除,他日必反,到时候悔之晚矣!”

老臣吓得脸色惨白,连连磕头:“留守大人息怒,老臣只是据实而言,并无他意。”

杜充冷哼一声,目光扫过众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老夫意已决,三日后,兵分两路,讨伐王善、张用!命副将王德率三万禁军进攻城东,老夫亲自率军进攻城南,务必将这两股叛逆一网打尽,以绝后患!”

大厅内的官员们面面相觑,却无人敢再劝阻。他们深知杜充的性格,刚愎自用,心胸狭隘,一旦下定决心,便不会轻易改变。

“留守大人,”一名将领上前一步,抱拳道,“王善、张用麾下义军骁勇善战,且深得民心,若强行讨伐,恐怕会遭遇顽强抵抗,我军伤亡恐难避免。不如先派人暗中挑拨,让他们自相残杀,然后再坐收渔翁之利?”

杜充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点了点头:“此计甚妙!你即刻派人潜入两军营地,散布谣言,就说王善欲投靠金虏,欲借金军之手除掉张用;再说张用已暗中投靠本官,约定三日后里应外合,消灭王善。待他们内乱四起,本官再率军出击,定能一举成功!”

“末将领命!”那名将领躬身应道,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杜充站起身,走到大厅门口,望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在他看来,王善、张用不过是草莽匹夫,根本不足为惧。只要能铲除这两股异己势力,他便能牢牢掌控开封府的兵权,至于抗金大业,在他眼中,远不如巩固自己的权势重要。

夜色渐深,开封府的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巡夜士兵的脚步声偶尔响起,带着几分诡异的寂静。城东的王善营地和城南的张用营地,灯火通明,将士们枕戈待旦,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火药味。而东京留守司内,杜充的阴谋正在悄然酝酿,一场自相残杀的浩劫,即将在这座饱经战火的古城旁拉开序幕。

黄河的涛声隐隐传来,像是在为这片土地上即将发生的悲剧而呜咽。王善站在营前,望着城南的方向,心中满是焦灼;张用立于帐中,手中的青铜剑微微颤动,似有灵性;而杜充则端坐于留守司内,等待着三日后的“胜利”。三方势力,剑拔弩张,开封府的天空,已是阴云密布。

东京汴梁的秋阳,带着几分暖意,斜斜洒在城墙砖垛上,将斑驳的墙面烘成暗沉的褐红。岳飞勒住战马的缰绳,马蹄踏过朱雀大街的青石板,发出沉闷的回响,仿佛叩击着这座故都伤痕累累的胸膛。战袍上还凝着黄河沿岸的霜露,甲胄缝隙里嵌着未褪的尘土。

军营扎在旧皇城的废墟之侧,搭起的帐篷鳞次栉比,军旗在秋风中猎猎作响,只是那“宋”字旗下的士卒,眉宇间多了几分疲惫与茫然。岳飞翻身下马,将缰绳掷给亲兵,铁靴碾过地上的碎石,发出细碎的声响。他抬手抹去额角的汗珠,目光扫过营中景象:有的士兵在擦拭兵器,寒光映着一张张黝黑的脸庞;有的则靠着断墙小憩,怀里紧紧抱着头盔,梦里许是还在厮杀。

“将军,杜大人有令,即刻前往帅帐议事。”一名传令兵快步跑来,单膝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急促。

岳飞心头微动,眉头微蹙。杜充自接任东京留守以来,行事素来乖张,心胸狭隘,尤其容不得战功卓着、威望日隆的将领。此次自己受召从竹芦渡返回东京,却不知杜充所为何事。他压下心头的疑虑,沉声道:“知道了,即刻便去。”

整理了一下略显褶皱的战袍,岳飞迈步向帅帐走去。帅帐设在一处完好的旧宫室偏殿,门前侍卫林立,腰佩利刃,神色肃穆,与营中其他地方的松弛截然不同。帐外的香炉里燃着昂贵的檀香,烟气袅袅,却驱不散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气息。岳飞掀帘而入,只见杜充高坐于上首的案几之后,身着紫色官袍,面容阴鸷,眼神如鹰隼般锐利,正盯着手中的一份文书,仿佛全然未觉有人进来。

帐内烛火通明,映照着墙上悬挂的舆图,图上用朱砂勾勒的疆域,大半已被墨色浸染,那是金军铁蹄践踏过的土地。案几上摆着酒壶酒杯,却未曾动过,旁边还放着一柄寒光闪闪的腰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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