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排除异己(2 / 3)
p> 他勒住马缰,转过身,对着王棣及众将拱手行礼:“大哥,诸位兄弟,后会有期!”
王棣也拱手还礼,声音低沉而有力:“鹏举,一路保重!盼你早日归来,共赴国难!”
岳飞不再多言,双腿一夹马腹,战马迈开步子,向着开封的方向疾驰而去。两千余名将士紧随其后,马蹄声踏在河滩上,发出整齐而沉闷的声响,渐渐远去。
王棣立于土坡之上,望着岳飞远去的背影,直到那身影消失在芦苇丛的尽头,再也看不见。晚风吹过,芦苇丛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是在诉说着不舍。他握紧了手中的虎头湛金枪,指节发白,心中暗下决心:无论前路如何艰难,他都将坚守这竹芦渡,坚守这中原大地,等待岳飞归来,等待再次并肩作战的那一天。
黄河水滔滔东去,带着竹芦渡的硝烟与血迹,也带着将士们的情谊与期盼,流向远方。而王棣知道,一场新的风暴,正在开封府悄然酝酿,而岳飞此去,注定将卷入一场更大的纷争之中。但此刻,他能做的,唯有坚守,唯有等待,唯有将心中的不舍与忧虑,化作守护这片土地的无尽力量。
黄河涛声远逝,开封府的城墙在暮色中如一条蛰伏的巨蟒,青砖黛瓦间浸着三分肃杀。城门楼上的“开封”二字被暮色染得沉郁,守城士兵的铠甲泛着冷硬的光,手中长枪斜指地面,枪尖映着天边最后一抹残红,像是凝固的血。
城东三十里,一片开阔的河滩上扎满了营帐,青灰色的帐篷连绵数里,如繁星落于荒原。营前的旗杆上,一面杏黄色大旗猎猎作响,上书一个斗大的“王”字,笔触遒劲,带着几分草莽英雄的豪迈。这便是抗金义军首领王善的驻地。
王善正赤着臂膀,在帐前的空地上演练拳脚。他年近四十,身材魁梧,黝黑的肌肤上布满了刀剑伤痕,最显眼的一道从左肩斜跨至右肋,那是当年与金军血战黄河时留下的印记。他拳脚挥动间,风声猎猎,每一拳砸出都带着沉闷的破空声,脚下的泥土被踏得簌簌作响,溅起细小的泥点。一套拳法练罢,他猛地收势,双臂张开,胸口起伏剧烈,粗重的喘息声在寂静的营前格外清晰。
“好!”帐外的义军将士齐声喝彩,声音震得周围的帐篷微微颤动。将士们大多是失地的农民、流亡的工匠,身上的铠甲五花八门,有缴获的金军皮甲,有自制的布甲,甚至还有人穿着打了补丁的旧军服,但每个人的眼中都燃着炽热的光,那是对金虏的痛恨,对故土的眷恋。
“弟兄们,操练起来!”王善抹了把脸上的汗水,声音洪亮如钟,“金狗还在北方虎视眈眈,开封城是咱们汉人的根基,绝不能让他们踏破半步!”
将士们轰然应诺,转身投入操练。刀枪碰撞声、呐喊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曲雄浑的战歌。营地角落,几名工匠正忙着打造兵刃,铁锤砸在铁砧上,“叮叮当当”的声响清脆悦耳,火星四溅,映照着他们黝黑的脸庞。远处的空地上,弓箭手列队齐射,箭矢如流星般掠过天际,稳稳钉在数十步外的靶心,箭尾的白羽簌簌颤动。
王善望着麾下将士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眼中却又掠过一丝忧虑。他出身农家,靖康之变后,家乡被金军屠戮,父母妻儿皆死于战乱,他悲愤之下,聚众起义,收拢流民残兵,一路辗转至开封,只求能为国效力,驱除金虏。如今他麾下已有五万义军,皆是悍不畏死的勇士,可东京留守杜充却始终将他们视作异己,粮草器械百般克扣,言语间更是充满猜忌。
“将军,城南张将军派人来了!”一名亲兵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一封书信,神色有些凝重。
王善接过书信,指尖触及信纸,只觉一片粗糙,那是用废纸拼凑而成的,墨迹深浅不一,显然是仓促写就。他展开信纸,目光快速扫过,眉头渐渐拧成了一个疙瘩。信中是张用的亲笔,字迹沉稳,却难掩焦虑:“杜充近日调兵遣将,似有异动,麾下官军在城南频繁巡逻,与我军营地仅隔三里,气氛紧张,望将军早做提防。”
王善猛地将信纸攥紧,指节泛白,纸张在他手中发出“嘎吱”的声响。“好一个杜充!”他怒喝一声,声音中满是愤慨,“我等舍生忘死抗击金虏,他却在背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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