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 8 章(3 / 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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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周婶噎住,一时也找不到其他理由劝阻。

    眼睁睁看着掌柜一手提着麻袋,一手提起裙摆,小跑出门了。

    温家是隔壁村的。

    李放歌提着麻袋跑到村口,发现一群人堵在牌楼前面,似乎在为什么事争执。

    都是年长的老爷们??各家族长。

    村长也在其中。

    那村口一边是条河,另一边砌了土墙,过道才两三丈宽,人挤人堵在那里,想出村子,得请那些老家伙让一让。

    李放歌是一句话都不想跟这群死老头说,就是这群人背后里骂她克夫命。

    夫君刚死那年,这群老头就逼她“自愿”殉夫,想跟衙门换个贞节牌坊,回来给村里长脸。

    李放歌不肯去死,她嫁到钟家,本就是父母为了聘礼,把她卖给个孱弱的药罐子。

    一进门就死了丈夫,她难不成还要为了那几两银子去死吗?

    丈夫一死,家中的农田就被族长分给钟家其他男丁。

    她无力反抗一群庄稼汉,只能去集市上找份活计谋生,却因为族长派人挨家挨户地说闲话,没人肯要她。

    那年才十五岁的李放歌,偏不肯坐吃等死,拿家里最后那几吊钱买口吃的,上山采药,硬是盘活了自己。

    她不觉得自己多么心善,给穷人乞丐布施,只是为了洗干净“克夫命”给她带来的污名。

    她确实恨温绛耳的母亲当年分文不收就给人治病,坏了她的生意。

    但她想让温绛耳活下去。

    那个衣衫褴褛的小女孩,仰着灰扑扑的小脸,吸着鼻涕,问她能不能采药跟她换口吃的那一刻。

    李放歌看见了多年前走投无路的自己。

    没有一家店铺肯给她一条活路。

    老天爷不该让那么努力活着的人走上绝路。

    她把麻袋踹在怀里,躲在树后观察那群老头,想等人都散了再出村。

    站了好一会儿,腿都麻了,那群人还在争论。

    想着还是明天天没亮再来,李放歌抱着麻袋一转身,迎面刚好撞见村长儿子赵冬成。

    “哟,李掌柜的。这是作甚?躲树后头慌慌张张的,谁招惹你了?我给你做主。”赵冬成咧嘴笑呵呵地,眼睛从她臀部腰部慢慢往上移,“你怀里抱的什么?”

    “没什么。”李放歌表情在不激怒对方的最大限度上显得冰冷,“这半个月不能开张,我打算送些粮食分给乞丐,让他们熬过这阵子。”

    “还得是您呐,菩萨心肠。”赵冬成扬起脑袋挠了挠下巴,垂眸盯着她怀里的麻袋,“说起来,如今这村里需要接济的,可不止是街头乞丐,道君们有命令下来了,半个月不能出门,这农户和做生意的,都难熬过去。这不,我爹正跟族长们商量,要各家拿点余粮出来,接济苦命人,掌柜的既然有这个心,不如一起去商讨商讨,就说是我请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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