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抓住金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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媚儿指间那点微小的皮屑和袖上的血痕,声音沉静如渊,却带着一种洞穿一切的威压,清晰地压过了舱外所有的喧嚣:

“松手,让本堂看你的伤口。”

“你指间的血皮,是凶手的?他伤你时,你可看清了他的脸?伤在何处?”

“还有——这船上,他动过什么东西?留下了什么?

每一个问题都如同重锤,砸在苏媚儿几乎崩溃的心房上,也砸向舱外那个仍在垂死挣扎的赵金水!

人证、物证、血证……赵金水拼命想淹死在湖底带走的秘密,正被海瑞从一片狼藉中,一丝一缕、铁证如山地打捞而起!

船外,赵金水被数名悍勇水卒死死压住臂膀拖向浅水处,伤口在挣扎中撕裂得更开,浑浊的河水混着他伤口的血水,拖曳出一条暗红的轨迹。

他听到了舱内海瑞那清晰冰冷的问话,绝望如同冰冷彻骨的河水,彻底灌入他的肺腑。

他张着嘴,却连呛水窒息的呜咽都不出来,只剩下无意识的开阖。

他知道,自己完了,所有挣扎不过是加滑向那个必然的结局。

证物不死,活口就在船上,他赵金水,已成为这场风暴中最先被钉在耻辱柱上的猎物。

“哐啷!

当啷!”

锁链沉重冰冷的声响在水边回荡。

赵金水双臂被精钢打造的粗大镣铐死死反剪锁在身后,脖颈上同样套着一副沉重的大枷,每走一步,镣铐便拖曳在卵石滩上,出刺耳的刮擦声。

伤口的剧痛、河水的浸冻、拼力搏斗后的脱力,加上那从心底喷薄而出的绝顶绝望,早已抽干了他最后一丝气力。

他低垂着头颅,凌乱湿透的头盖住了大半张脸,身体佝偻得像个风烛残年的老人,再也看不出半分那位曾经在应天知府衙门内外煊赫一时、手握权柄的高府大管家的模样。

他像是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破布袋,只在亲兵粗暴的推搡下踉跄前行。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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