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早做准备(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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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朝廷用来削弱本地世家大族在北疆的话语权的。

作为操刀手,断人根基,其仇甚重!

这四年来,镇国公在三州之地也绝非像外人想像中的那样权倾北疆,事事顺遂。

作为其嫡女,徐安宁深知其父的艰难处境,明白其所遭遇的暗中钳制绝非它人所能想像。

阴谋诡计,政治攻讦,明枪暗箭,几乎防不胜防。

因此,她对此次遭袭的本身行径并不吃惊,她疑惑的是,自己离开中都出现在北疆的消息怎会被对方所知?

要知晓,为了保密,这个消息她连父亲都没有提前告知,而是来了一出先斩后奏。

可私自离京的事情可大可小,不光落人口实,还给了人把柄,因此,嫡女被暗中劫杀,哪怕是「都督北境诸军事」的镇国公,也无法将此事公之于众,甚至拿到明面上来说。

『你女儿来北疆我们不说,我们杀了她你也别叫。

嗯,大概就这意思。

≈nbsp;因此,老国公那句「不该来」,本身就是事实,徐安宁有错便认。

「好了好了,说说吧,宝姐儿,你冒了这麽大的风险,跑到北疆来到底所为何事?」

毕竟不是寻常老翁,收起舔犊之情,老国公眯了眯眸子,盯着徐安宁询问正事。

「父亲……」

后者想了想,组织了一番言语,才沉着俏脸细声说道:「三月中,北疆诸事传来中都,月中朝廷大廷议,龙州刺史杨玄上了摺子,弹劾苍州刺史裴伦养兵自重丶抚州刺史张勋同样上折弹劾苍州刺史裴伦私建重骑,而苍州刺史裴伦自己没有解释,反而上书祈罪。

「嗯,继续说。

「北疆三州刺史相互弹劾,但满朝清流却一反常态,只字不提您这位权倾北疆的镇北大都督!

说到这里,徐安宁看了父亲一眼。

但老国公只是皱了皱眉,却没有回应。

徐安宁又道。

「北地诸家与朝廷大员暗中勾结,私开边市,走私铁器军械等敏感物资,父亲可知晓?」

老国公没说话。

「边枢合流,私相授受,这些人联合在一起,常常传言,说您在北疆权柄甚重,甚至以到了尾大不掉的地步了。

「父亲!

说到这里,徐安宁又再次跪了下来,泣血哭诉。

「我在中都亦是听闻,传您在北疆生杀予夺,说一不二,这般权势,无论是真是假,但传的久了,您让当朝那位陛下怎能不多想呢?」

「都督北境诸军事,这职衔是一把双刃剑,杀敌,亦是伤身。

「父亲,他们如此,是想要致您为死地啊!

自古就有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之言。

作为持刀者,事后平息众怒,卸磨杀驴几成常态。

看着嫡女伏在地上痛哭,老国公叹了口气,最终只能言道。

「我徐家起于太祖,世受皇恩,君臣不相疑,宝姐儿,莫要乱言。

徐安宁毕竟出身不凡,从小在国公府里长大,政治素养并不低,她听出了父亲的言外之意。

徐家从大雍开国时期初始,传世二百馀年,早就成了枝繁叶茂的高门大户,主脉旁系加起来并不必那北地世家的人少上多少,再加上在军中威望甚隆,与各大勋贵又常年联姻,在大雍也算的上根深蒂固。

因此,就算是君臣相疑,日后有变,靠着多年积累的影响力,徐家也可保镇国公爵位不失。

言语之中,全是家族门楣,根本没将自己的利益放在眼里。

「父亲!

徐安宁眼睛泛红:「徐家世受国,食禄十代,当赤城以报君。

您虽据勋贵之位,不忘社稷之重,黎民之苦,凡有益于国者,不求私誉,不谋私利,女儿亦是钦佩。

您此心昭昭,可对日月,可质天地,却不知此意,对吾母丶吾兄丶诸嫂幼侄又如何?」

「你……」 ↑返回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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