殉葬(4 / 8)
抵在冰冷的石阶上,再也没有抬起,只有微弱的血沫从嘴角溢出,染红了身下的青石板。
和寿宫内,虞琼正端坐在椅子上品茶时,一个小太监慌慌忙忙跑了进来,他一下跪在虞琼面前,声音颤颤巍巍道了句,“太后娘娘不好了,王上驾崩了。”
小太监话音刚落,只听碰的一声巨响,虞琼手中的杯子从手上滑落,瞬间被摔个稀碎。
虞琼有些不可置信的问了一句,声音里满是颤抖,“你说谁驾崩了?”
小太监因害怕哽咽道:“淳艺谋反,叛贼作乱。王上死于叛贼之手,驾崩泰安宫。”
小太监话还未完,虞琼一时气急攻心,突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就在虞琼悲痛欲绝时,门外只见容雅不慌不忙走了进来,虞琼正在气头上,她怒吼一声,“滚!”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吓得在地上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容雅却是不急不慢道:“太后娘娘,如今王上驾崩,您可要保重身体啊!否则,这太后之位可就难以坐稳了。”
虞琼冷笑道:“容雅,王上死了你很开心是吗?”虞琼气急败坏的诅咒道:“但哀家告诉你,你既和亲匈奴,想回兴朝不可能了,你会和哀家一样,一辈子被困在匈奴,哪怕死也回不到故土。”
容雅依旧笑着平静回应道:“阿狸拿了王上的兵符,控制了铁浮屠,如今她已下令,让人在民间寻找皇后,只要皇后平安产下龙子,皇后就会因淳家造反而被判绞刑。届时,阿狸会辅佐龙子登上皇位,最后顺理成章的成为太后,取代您。”
虞琼稳了稳情绪,冷呵一声,“容雅,你以为阿狸只会杀哀家一人吗?哀家若死,她也定不会放过你。”
容雅纠正道:“你错了,若皇后能顺利产下龙子,她辅佐的便是傀儡天子。太后,她刚刚稳坐后位,手揽大权,但根基不稳,又有乾国对匈奴虎视眈眈,所以,若这时我对她说,兴朝愿助他一臂之力,你猜猜,她还会杀我吗?”容雅嘴角一勾,弯起一个弧度,好意提醒道:“太后娘娘,您的母国已经亡国了。”
虞琼闻言,只觉五雷轰顶,先前强撑的最后一丝心气彻底溃散。她望着容雅胸有成竹的模样,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却连疼痛都感知不到。
母国覆灭,儿子惨死。权力根基如大厦倾颓,她这半生机关算尽,终究成了困兽。
“莫言炙手手可热,须臾火尽灰亦灭。”虞琼喃喃念出这句诗,声音嘶哑得如同破旧的胡琴。
从前她见惯了朝堂上的起起落落,总以为凭自己的智谋能稳坐高台,却忘了“登高必跌重”的古训。
周铮在时,她是呼风唤雨的太后;周铮一死,她便成了无根的浮萍,所谓权势,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瞬即逝。
权力这东西,从来是“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她汲汲营营数十载,以为握住了周铮,便握住了永恒的尊荣,却没料到“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连帝王的性命都难保,她这依附于帝王的权势又怎能长久?
如今周铮无后,她连最后的翻盘筹码都没了,所谓的太后之位,不过是旁人眼中随时可弃的摆设。
这场权力游戏,她终究是输得干干净净,连带着一辈子的野心与希望,都化作了泰安宫地砖上那摊未干的血迹,冷得彻骨。
虞琼轻叹一口气,“容雅,你是来替阿狸取哀家的人头的是吧?你想拿哀家的人头献给阿狸,作为你依附她的投名状”
容雅闻言,不屑一笑,“娘娘,你错了!妾身是来保你的。妾身从未想过要您死,最后,妾身告诉您一个秘密,王上有后,您有孙子,今年差不多五六岁了。”
虞琼目光一沉,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你此话当真?”
容雅依旧笑着,“自然是真的。您的孙子此刻正在司锦宫做客,而且,阿狸不知道这件事。”
虞琼眸光微亮,她心里悲喜交加,反问道:“所以,哀家还有翻身的机会?”
容雅对答如流,“不错!”
虞琼蹙眉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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