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王杀驾(2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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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周遭的烟火气格格不入。

倏然,一只信鸽振翅而来,盘旋两圈后稳稳落在经凡食指上。

他指尖轻捻,取下鸽腿上绑着的密信,随后抬手将信鸽放生。

展开信纸,容雅的字迹跃然纸上,表意清晰决绝——若想促成合作,必须交出兵权。

经凡阅罢,眸色微沉,将信纸妥帖收好,刚要转身,一名侍卫快步上前,躬身行礼,“大人,有军队正往龙城方向而来,已近城郊。”

“探清领军之人与军队归属了吗?”经凡声音平静,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

侍卫拱手应道:“领军者面生,未曾见过,但观其军卒甲胄样式与阵型,应是铁浮屠无疑。”

“铁浮屠……”经凡低声重复,眸光骤然一亮,心中暗忖:终于来了。

经凡当即沉声道:“传我命令,点一百精兵,打着淳家军旗号迎上去,佯装厮杀,边战边退,务必将他们引至淳锘的营帐附近。”

侍卫领命,应声而去。

与此同时,龙城外的淳家军大营中,淳锘正端坐案前翻阅兵书,指尖在泛黄的书页上轻轻滑动。

忽闻帐外传来嘈杂声响,嘶吼声、哀嚎声、兵刃碰撞声交织在一起,甚至夹杂着士兵临死前的惨叫,源源不断地传入主帐。

淳锘猛地起身,手按腰间刀柄,刚要掀帘而出,帐门却被人从外撞开,经凡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只见经凡发髻散乱,衣袍上沾着尘土与血迹,神色慌张,呼吸急促,显然是一路奔逃而来。

淳锘见他这般狼狈模样,正要开口询问,经凡已喘匀气息,急声道:“大事不好!铁浮屠突然攻营,前营已然沦陷,你快些撤离,再晚就来不及了!”

“铁浮屠……”淳锘眉头紧锁,瞬间了然。

周铮终究是容不下淳家,竟派铁浮屠前来龙城赶尽杀绝。

淳锘不再多言,绕过经凡,大步踏出营帐。

帐外早已乱作一团,淳家军卒虽奋力抵抗,却难敌铁浮屠的悍勇,尸横遍野,血染黄沙。

而敌军阵前,一名将领骑着高头大马,甲胄鲜明,正是扈思温。

淳锘神色淡然,缓步走出阵前。

扈思温见他现身,勒紧马缰,厉声喝道:“淳锘,你勾结逆党、意图谋反,已是板上钉钉!今日若束手就擒,随我回桓州领罪,尚可留你全尸;若敢顽抗,休怪我刀下无情!”

这番话如烈火烹油,彻底点燃了淳锘积压已久的怒火。

他本无反心,一心护国安邦,奈何周铮猜忌成性、步步紧逼,如今竟要对淳家斩尽杀绝。

“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淳锘一声低喝,单手握住腰间刀柄,猛地拔出。

长刀出鞘的瞬间,银光乍现,划破晨雾,凌厉的刀风裹挟着寒意,直逼扈思温。

扈思温不敢怠慢,迅速抽剑格挡。

剑光如电,与刀光在空中交汇,“铮”的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淳锘手腕翻转,长刀横扫,势如破竹;扈思温则剑走轻灵,辗转腾挪间,长剑封挡、直刺、斜削,招招狠辣。

两人你来我往,刀光剑影在营帐前交织,激起阵阵劲风,卷起地上的沙尘与血污。

淳锘刀法大开大合,每一刀都带着千钧之力,劈落时似要将空气斩断;扈思温剑术绝顶,剑招奇幻多变,时而轻巧闪躲,时而迅速化解,剑锋三尺之内,锐利无比,剑气四溢,逼得淳锘不得不凝神应对。

激战中,淳锘抓住扈思温一个破绽,长刀骤然下劈,精准斩断马腿。

战马嘶鸣一声,轰然倒地,扈思温反应极快,借势从马背上飞身而下,落地时剑尖点地,借力腾空,避开了淳锘的追击。

两人落地后,依旧缠斗不休。

百余个回合过去,双方都已体力不支,身上布满伤口。

淳锘胸口一道深可见骨的剑伤不断渗血,染红了衣襟,额头因剧痛渗出细密的冷汗,却依旧紧握着长刀,眼神凌厉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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