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兖州(6 /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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怡心殿,臧朵向殿内小公公询问,得知叶胜外出未归,正欲改日再来,叶胜恰好被小公公搀扶着进殿。

他身着黑色宫衣,花白头发整齐束于脑后,见了臧朵,皮笑肉不笑地开口,“哟,这不是容妃娘娘身边的臧嬷嬷吗?今日怎有空莅临怡心殿?”

臧朵淡淡一笑,语气平和,“叶公公,奴婢奉娘娘之命而来。有个名叫虞音的低等宫女,娘娘打算留在司锦宫当差,今日特来请公公通融,将她的名册移交于我,我也好回禀娘娘交差。”

话未说完,便被叶胜打断,“臧嬷嬷,容妃娘娘是兴朝和亲公主,怕是不知宫里的规矩。这调动宫女并非随口一说,流程,可是繁琐得很呐。”

臧朵笑意更深,从袖中掏出银子递过去,“正因如此,才来求公公帮忙。”

叶胜接过银子,假意掂了掂钱袋,眼底却藏着不满。

上回容妃坏了他的事还出言警告,此次叶胜怎会轻易应允?

叶胜故作叹息,“这银子是够了,可上回的事……”话里话外,皆是要臧朵低头认错。

臧朵心里清楚,臧朵一低头,便等同于容妃服软,传出去,容妃在后宫便难抬得起头。

臧朵心头微怒,面上却依旧带笑,语气却尖了几分,“叶公公是记性不佳吗?上回之事,是公公自己逾矩,娘娘不过按宫规提醒,难不成公公还想让娘娘给你赔罪?”

叶胜脸色一沉,“臧嬷嬷这话就不对了!咱家在宫里当差几十年,规矩比您懂得多!容妃娘娘虽是妃位,也不能这般轻视宫中老人吧?”

“公公说的是‘宫中老人’,而非‘守规之人’。”臧朵指尖捏着素帕,字字戳中要害,“若公公真懂规矩,便不会拿流程当借口,更不会借着旧事刁难。您这不是讲规矩,是借规矩泄私愤吧?”

叶胜被怼得脸色发青,语气急切,“你个奴才!敢这般跟咱家说话!容妃娘娘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

“娘娘教奴婢守规矩、辨是非,不像某些人,拿着身份当遮羞布,背地里行不齿之事。”臧朵素帕一扬,声音拔高,“叶公公,您贪污的钱财,怕是能买下一州之地了吧?王上或许不知,但我们娘娘却心知肚明。此事若传到王上耳中,公公觉得自己还能安稳待在怡心殿吗?借着职权克扣宫份、安插亲信,这些事若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叶胜见自己的把柄被拿捏,气得手指发抖,破口大骂,“你个烂舌根的贱婢!竟敢污蔑咱家!看咱家不禀明皇后,治你的罪!”

“污蔑?”臧朵冷笑,“公公若没做过,又何必怕奴婢提及?况且皇后娘娘最看重宫规,真要禀明,怕是先治公公的贪污之罪吧?”

“你……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叶胜气得胸口起伏,呼吸急促,“咱家在宫里当差时,你还乳臭未干呢!也敢在此叫板!”

“年纪大不代表懂规矩,活再久也难掩心术不正。”臧朵步步紧逼,“公公若识相,便速速交出虞音的名册,大家都省事;若不识相,惹恼了容妃娘娘,休怪奴婢不客气。别说我们,便是宫中御史知晓此事,也绝不会饶你。”

叶胜气得嘴唇哆嗦,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身子晃了晃,扶着柱子才勉强站稳,脸色惨白如纸。

正要再争辩,一个小太监快步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叶胜闻言,心头一颤,竟是魏晴与稚童被带回司锦宫的消息。

他长叹一声,瞬间没了反驳的力气,狠狠瞪了臧朵一眼,咬牙对身旁的小公公吩咐,“去把虞音的名册拿来!”

臧朵接过名册,对着叶胜轻施一礼,语气带着几分嘲讽,“多谢公公通融,改日娘娘定会记着您的‘好处’。”

说罢,捏着素帕,身姿挺拔地转身离去。

同日清晨,翟府大堂内,翟舒瑾独坐椅上,静静享用早膳。

窗外麻雀啾鸣,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婢女立在门前躬身禀报,“将军,门外游渡求见。”

翟舒瑾端着粥碗,头也不抬地应道:“让他进来。”

婢女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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