禅位(4 /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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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

草民二字无不透露着谭牧对安兰柏的心灰意冷与失望。但谭牧明白,先王薨逝,朝堂的天变了。宦官祸国,这安狼迟早要亡。与其为这气数将尽的朝廷效命,倒还不如趁早离开,远离这是非之地。

谭牧语毕,怏怏离去

来到宫殿外后,他看了一眼这皇宫大内,雄伟壮丽,琼楼玉宇,雕梁绣柱,玉阶彤庭,碧瓦飞甍,鳞次栉比的宫阙楼宇,美轮美奂的游廊玉亭。

皇宫,美则美矣,只是冰冰凉凉,没有半点温度。

谭牧将身上的官服脱下,庙堂之事便与他再无瓜葛,他此刻只觉一身轻松。渐渐的,远离了此处,扬长而去。

夜半子时,凤华宫内,欧阳离身穿一袭红衣,一头黑发散落在身后,他端坐在龙榻旁。

远处,苏江月身穿一袭便衣向床榻径直走来。

欧阳离刚准备起身对苏江月行礼时,苏江月却命令道:“自己脱了衣服躺下。”

欧阳离听话的将自身的外衣脱下后,躺到床榻上,苏江月来到榻前坐到塌边,她一脸不解问道:“你说到底是朕多疑,还是苏歆她真的另有心思呢?”

欧阳离平静的问了句,“陛下是怀疑小郡王要动手了吗?”

“是啊,当年朕因为猜忌,设计了一出贼喊捉贼的戏码,当年她年幼,所以不懂,可她长大了难保不会去查此事。朕不信她不知永王府被灭门是朕的手笔。所以,为了冤死的弈心,她迟早有一日会向朕复仇,所以朕不得不防。”

欧阳离反问道:“看来陛下是怀疑粮草被盗匪所洗劫一空,是小郡王派人做的。她知道陛下不会信任她去押送粮草,所以,陛下就把臣派出兖州,臣一出兖州,要么带离凤尾可调动的那五十万人离兖州,若不把那五十万禁军调离兖州,他们留在兖州也是一群废人,毕竟他们只认凤尾符。”

苏江月微微颔首,“不错!”

欧阳离轻笑一声,“所以陛下今日召臣来,是想让臣怎么做?”

苏江月从袖中拿出一对与真凤符一模一样的假凤符,她将假凤符一半给了欧阳离,一半自己留着。

苏江月虽没说话,但欧阳离已知苏江月的心思,便将假凤符与自己持有的那一半真凤符都一起压在枕头

苏江月躺在欧阳离身边,“朕打算让施萍带十万禁军去前线驰援江酒,至于你,你带着剩下的四十万人躲藏在兖州城外,以防万一。”

欧阳离乖巧应道:“好!臣知道了。”

苏江月语毕后,她侧身闭眼,欧阳离望着他的后背,只能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两人在不知不觉中沉沉睡去。

烈日高悬,黄沙漫天。

檀济自燕归安狼,途过永平,不经意间遇到了奉旨往晚枫城与苏江酒讲和的封允。

封允带五万人马,见檀济行于烈日下,汗流浃背,立马命令道:“给我围住他。”

封允一声令下,五万人马似汹涌潮水般朝着檀济席卷而去,将他重重围困。

就在檀济还未反应过来时,封允站在兵马之前,高声道:“檀济,传大王口谕,你与燕勾结,欲对安狼不利。通敌叛国,罪不可赦,今日便是你的死期!”封允语毕,眉眼阴鸷,命令道:“给我杀!”

封允话音刚落,五万人马便如蝗虫般扑上。

刀光剑影中,众人浴血奋战。

檀济手持大刀,怒目圆睁,虽年老却更显勇猛。刀刃破空之声如龙吟,挥刀快如疾风。

血花飞溅,战场之上战意沸腾,气势如虹。

热血迸发间,汗水早已湿透他的战袍,却掩不住那一身凛然正气。

他动作迅猛,气势逼人,鲜血染红了战袍,杀敌如鳄撕咬,斩首快若旋风。

士兵一个接一个倒下,利刃划破长空,带着凛冽寒风;铁甲碰撞,火花四溅;刀风凌厉,呼呼作响。

呐喊声、哀嚎声、惨叫声不绝于耳。

刀芒冲天而起,生死较量之际,一刀刺出,如流星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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