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结(2 / 6)
卿,我现在这个样子,是不是又丑又脏还不好看?”
桑故卿劝哄道:“妻主不要多想,你不脏也不丑,在故卿心里,妻主永远都是最好看的。”
桑故卿深吸一口气,轻轻叹出。他将泪水强行隐忍,笑的温柔道:“妻主,你后背都汗湿了,要不我帮你备洗澡水,沐浴更衣好不好?”
苏江酒微微点头,刚答一个好字时,门外一个婢子忙跑进屋里,她对屋里的苏江酒行了一礼,慌张说道:“殿下,驸马,不好了,羽林卫来抄王府了。”
苏江酒立马问道:“王府没被他们包围吧?”
婢子脸上虽满是害怕,但依旧诚实应道:“目前还没有。”
苏江酒一把握住桑故卿的手,语气很急,“你去,带着郁瑾瑜和郁可从后门走,要快,一定要快。”
桑故卿担心道:“可我走了,你怎么办?”
苏江酒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不然谁都走不了,为了让桑故卿离开,她厉声怒呵道:“桑故卿,你留在这只会拖我后腿,你现在赶紧带着瑾瑜和郁可走,不然,你我被抓也就算了,瑾瑜怎么办?”
嫁给苏江酒的这五年,桑故卿也摸透了苏江酒的性子,刀子嘴豆腐心,他怎么可能不担心自己呢?
但被苏江酒怒吼过的桑故卿还是觉得心有委屈,桑故卿被吼的泪水涟涟。
苏江酒缓和了一下情绪,才安抚道:“快去吧,照顾好自己。等我脱困了,我就去找你。”
桑故卿闻言,微微颔首后,便转身离去。
景王府的院子里,下人奴仆早就乱做一团。大家逃的逃散的散,甚至不少仆人起了歹心,在走之前,将景王府中最值钱的宝贝全部顺走。
就在桑故卿要往郁瑾瑜的院中去时,却在走廊碰到了郁瑾瑜。
郁瑾瑜身上背着包袱,身边带着郁可,他带领着桑故卿往后门走,三人出了后门后,才一道离去。
而王府院中,只见一位公公趾高气昂的站在庭院里,他手拿金黄色的云锦,而公公身后全是羽林卫。
大院里,苏江酒跪在地上,聆听圣旨。
只听公公掐着嗓子一字一句道:“麟安帝诏曰:
国之有君,犹厦之有柱焉。柱正而端直,则厦固若磐;君恭而尽职,则国宁且泰。君者,国之元首;臣者,君之股肱。自纲常肇立,天下咸臻于熙泰之象矣。
景王苏江酒,蒙国厚恩,忝居王爵,享殊渥之权。衣锦食玉,位极人臣,权倾朝野,然犹不知餍足,竟轻君臣之礼,违内外之防。蔑君上,狎朝权,侵吞国帑,中饱私囊。朕与景王,本自同根,情逾金石,初欲宥其愆尤。奈其怙恶不悛,阴募死士,结党营私,私匿甲胄,私铸兵戈,觊觎神器之心,昭然若揭。
且其肆意妄为,毫无忌惮,于朝堂之上手刃大臣;今又擅杀杜国公之独女,罔顾天子之威,罪不容诛。彼素以“爱民”自诩,每施小惠,致闾巷之民颂其德,使天下但知有景王,而不知有天子。民心既移,国本如将倾之厦,岌岌可危。昔吴楚七国之乱,祸端皆起于此,足以为殷鉴也。
《尚书》云:“无偏无党,王道荡荡。”《春秋》载:“天子莅诸侯,诸侯莅大夫,大夫莅士。”今苏江酒悖逆伦常,祸国殃民。虽假“爱民”之名以邀誉,实聚民望以胁君,施小惠以乱纲常,伪仁假义,实乃国之蟊贼也。昔汉斩晁错以安邦,朕今除江酒以固本。
除奸佞,朕之皇位方得晏然,吾大燕之社稷始可久安。
朕今褫其景王封号,囚于囹圄,三日后游街示众,于市曹处斩。钦此。”
苏江酒闻言,心里是说不出的苦涩与无奈。
苏江酒对小太监行了一礼,“罪臣接旨,谢陛下隆恩!”
苏江酒说话时几乎是咬牙切齿,毕竟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身为臣子,她不得不接旨。
苏江酒被羽林卫带走的那日,便是施萍被释放出狱的那日。
施萍出狱时,身上没受多少刑法,只受了些轻微的不足以致命的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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