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谏(2 / 6)
,可对得起长公主的在天之灵”
虞珺卿冷笑一声,眼神空洞,喃喃道:“朕的皇姐已经死了,朕做这个位置还有什么用?”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岑钊闻言大怒,他厉声喝道:“陛下,长公主选择死是在给您铺路啊!你如今已坐上帝位,若总是这般荒废朝政,那凤昭长公主就白死了!”
虞珺卿眼神癫狂,高声反问,“铺路?铺什么路?”随即又嗤笑一声,语气平静又无奈,“皇姐以为用自己的死带走了宁梓辰,朕这个位置就能坐得高枕无忧了?”虞珺卿声嘶力竭的嘶吼道:“可她怎能忘记,朕身边有权臣,他们会功高震主呢?又怎能忘记,我还有一个弟弟,是皇室血脉,朕怎知他会不会有谋逆之心呢?”
岑钊不解,“陛下说的权臣是?”
虞珺卿神情疯魔,语气急促,“白清兰呐!她有能力武功高强,聪明才智不输皇姐。如今皇姐死了,又有谁能镇的住她?靠朕一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帝王吗?”
岑钊苦口婆心的解释道:“陛下怎能这么想呢?白清兰是开国功臣,忠于您的。”
“忠于朕?”虞珺卿满脸的不可思议,他尖声道:“太傅,朕虽不出宫门,但朕也知道,百姓在背后是怎么说朕的。他们说这天下是白清兰打下来的,这皇位是宁梓辰让给朕的。朕这个皇帝当的荒唐又可笑。如今流言满天飞,人人都说朕这个皇帝荒淫无度,残暴不仁,还不如让给宁梓辰当。”说罢,又嗤笑一声,眼神中满是嘲讽。
岑钊耐心解释道:“陛下,百姓这么说你,是因为您一上位就开始派人在民间四处抓捕工匠壮丁为您修建供奉虞酒卿的寺庙。新君上位,当施恩于天下。可您呢?您一上位就开始懈怠朝政,不批奏折,整日在后宫里玩乐,还为给长公主殿下修建寺庙,不惜动用国库,您派人在民间四处抓捕工匠壮丁,又大兴土木,闹得民间民不聊生,百姓苦不堪言,您说,您这样做,百姓能不念及凤景帝的好吗?”
若是别的大臣这么说虞珺卿,虞珺卿早就将他拖出去处斩,可岑钊是虞酒卿指名道姓要留住要重用的人,虞珺卿不敢杀,便只能不耐烦道:“你今日若没什么事,就赶紧退下。”
貌言华也,至言实也,苦言药也,甘言疾也。
岑钊心里哀叹,忠言刺耳,苦口危言虽如药一般有益,但可惜虞珺卿不是明君,他听不进去忠言,只听得见那像病一样对人有害的甜言蜜语。
岑钊只能泄了气,说正事,“陛下,臣来还有两件事。其一,是关于科举的,您刚刚登基,朝中可堪大用的人才不多,急需举行科举,为朝堂增添人才。其二,近期有一男子上京告御状,说是要陛下为其申冤。此刻,这男子就在臣的府中,臣恳请陛下见见她,听听她的冤情。”
虞珺卿连政事都不想处理,哪还想处理这些琐碎事物,他瞥了一眼岑钊,命令道:“岑钊,你刚才说的这两件事全权交由你处理。你自己可以便宜行事,你想如何做便如何做,哪怕先斩后奏,也是朕皇权特许。”
岑钊闻言,轻叹了口气,天之生民,非为君也;天之立君,以为民也。
上天立君王,不就是要为百姓做实事吗?
天地之大,黎元为先。
可如今好了,虞珺卿不仅荒废朝政,就连百姓也不管了,难道他就不知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失民心者失天下的道理吗?
罢了,虞酒卿也走了,他既然答应过虞酒卿会替她好好辅佐虞珺卿,那就让他还在世时,为虞酒卿用生命守护的虞朝江山多做点实事吧,这样他下去了,见到虞酒卿和顾婉,他也能给他们交代了。
岑钊对虞珺卿行了一礼,“是,臣遵旨!”
岑钊语毕,便也不愿再和虞珺卿多说废话,他只是对虞珺卿行礼后,便退了下去。
午时的天气渐渐转阴,雨水淅淅沥沥。
兖州城内,华凌风来到鸿飞楼,楼中不仅人满为患且还有说书人正在说书。
华凌风见屋外的雨愈下愈大,便走进楼中随便找了个空位坐好。
茶楼小厮笑的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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