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身为锁(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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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朱湘被逗笑,真没想到,白姑娘动情起来竟也这么专心。

“好,那你就继续在这欣赏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语毕,朱湘快步退下。

柔城里,敌军退去后,百姓就恢复了正常生活,到了晚上,街市里歌舞升平,舞龙舞狮,人来人往,人声鼎沸。

远处,笛声回旋,琵琶奏乐,朱湘耐不住寂寞,独自一人出了房府。

灯火如昼,花灯结彩照的夜市一条街上远近通明。拥挤不堪的人群,孩童的欢声笑语,一切都是那么热闹。

只可惜这份热闹,朱湘始终都无法融入。

孤寂独步夜市中,心落冰窟无厘头。

忽忘影随千千步,浊酒伴吾杯杯愁!

对于朱湘而言,南陌才是她的国,朱家才是她的家,她来古月极为不适,因为这里的风土人情对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在这里除了胡临外,她没有朋友家人,也没有可以信任的人。

她在这里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人。

身如柳絮随风飘,心似浮萍逐水流。

可回了朱家又如何呢?她的嫡母还是会千方百计的刁难她,而她的母亲因人微言轻,也护不住她。

“阿湘!”

身后传来胡临的声音。

朱湘回头,只见胡临手拿一根糖葫芦,笑的一脸温柔的站在自己身后。

胡临把糖葫芦递给朱湘,关心道:“看你心情貌似不太好,就给你买了一串糖葫芦,嘴甜了,心也就甜了。尝尝吧!”

在这人心凉薄,无人问津的异国他乡里,竟还有一抹温情时时刻刻,无孔不入。

一句关心,一串糖葫芦,也能让朱湘内心的孤寂伤感冲淡几分。

朱湘接过胡临手中的糖葫芦,笑道:“谢谢!”

两人一边游街一边闲聊。

不远处,搭建了一个戏台,台下站满了人群。朱湘凑了过去,胡临也跟她身后。

台上戏子一袭青衣,艳抹浓妆,粉墨登场。

只听那戏子唱着:“梦回初,春透了,人倦懒梳裹。欲傍妆台,羞被粉脂涴。趁他迟日房栊,好风帘幕,且消受熏香闲坐。”

唱腔曲尽其妙,声动梁尘。引得台下无数人鼓掌。

台上唱的是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唱的是悲欢离合,阴晴圆缺,唱的是红尘俗世,世态炎凉,唱的是相濡以沫,相忘江湖,一曲唱罢,两相皆妄。可偏偏戏台下的人却当了真。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世人大多都是愚蠢痴儿,庸夫俗子,偏那戏台上人才能将这世间人情冷暖,看的透彻。

朱湘触目兴叹,“当真人生如戏,戏若人生。都道戏子无情,薄如一面。可我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明白人!”

胡临轻笑,“众人皆醉你独醒,阿湘,在我眼中,你也是个明白人。”

朱湘不解,“为何?”

“因为你,聪慧善良,智勇双全,我还记得我第一次见你,你跪在雪地里,全身冻僵也一声不吭,那时我就很心疼你。与你成婚后,我发现你是个坚韧不拔的姑娘,你活的通透,也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你做事从来都是自主独立,不会依附任何人,你不争不抢,凡事都会顺势而为。所以你在我心里是独特的,清醒的明白人。”

朱湘虽与胡临成婚,但两人也只同过一次房,那就是大婚当日,后来,胡临为了尊重朱湘,便独自在偏房睡下。

朱湘和胡临表面看上去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夫妻,实则朱湘对胡临很是疏离,她做什么事都会刻意和胡临拉开距离,但其原因也是因为被男人伤的遍体鳞伤的朱湘,不敢再轻易相信男人了。

朱湘轻笑一声,“你还是,第一个说我聪慧善良,夸我智勇双全的人。我出生在将军府,从小过着衣来张口,饭来伸手的日子,再加上我的外祖父是上一任的大将军,我的身份就更加尊贵了。可自从顺德元年,郡主萧鸢下嫁给我爹后,我的生活全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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