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6章 焦头烂额的大将军(2 / 3)
可奈何。
传我命令,出兵迎敌!
号角声响起,城门缓缓打开,骑兵们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然而,敌军似乎早有准备,见边城出兵,立刻调转马头,朝着骅州方向撤退。
皇浦云率军追到钧水岸边,眼睁睁看着敌军的身影消失在骅州境内。他知道,自己不能越界追击,否则便是对费朝宣战。可就这样放任敌军来去自由,边城百姓何时才能过上安稳日子?
他长叹一声,勒住马缰。冰冷的河风吹拂着他的战袍,也吹不散他心中的烦闷。这群神秘的敌人,就像附骨之疽,不断骚扰着边城,却又始终躲在费朝的羽翼之下。
皇浦云望着对岸若隐若现的山峦,眉头皱得更紧了。这骅州,成了敌军最好的庇护所,也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难题。
皇浦云经过深思熟虑,决定起兵讨伐骅州。把骅州收回来。
黑风口的风卷得帅旗猎猎作响。范增立在土坡上,望着远处尘烟再起,神秘铁骑的洪流又压了过来,铁甲映着残阳,马蹄踏碎冻土,列阵时如移动的铁墙,冲锋时似崩裂的山陵。
这已是三月来的第七次交锋。铁骑兵的“铁壁连环阵”最是难缠,三百骑为一甲,甲甲相扣,刀枪如林,先前几次硬碰硬,范将军的步兵方阵被冲得七零八落,若非亲兵死战,险些连帅旗都被夺了去。
“将军,看阵脚!”身后传来清越的女声,是洛神谷的弟子阿洛。她青衫沾了泥污,手中却仍握着半张水纹符箓,指尖轻点,符箓化作一道青芒,直直射向铁骑阵左翼第三甲。
范增眯眼望去,那里正是铁骑阵的“活门”——昨日洛神谷的弟子们伏在暗处观察了整日,才从甲叶碰撞的节奏里辨出这处破绽。他猛地挥剑:“左翼精锐,随我冲!”
铁骑的阵脚果然一滞。阿洛身旁的几位青衫弟子同时跃起,足尖在马背借力,手中绸带甩出,卷住铁骑的长矛,硬生生将冲锋的势头拖慢。更有弟子引动洛水支流,一道细流顺着沟壑漫出,在沙地上凝成薄冰,马蹄踏上去便打滑,铁壁阵顿时乱了缝隙。
范增的长刀劈开一名骑兵的咽喉,腥热的血溅上脸颊。他吼道:“破阵!”身后的步兵如潮水涌入缺口,与铁骑绞杀在一处。
半个时辰后,铁骑终于鸣金收兵,留下百余具尸体在风中僵冷。范增拄着刀喘息,阿洛递过水壶:“将军,他们退了,但铁壁阵的变化更快了,下次怕是……”
范增望着北境的方向,风沙又起,将铁骑的尘烟吞没。他苦笑:“互有胜负,不过是拿人命换的。若没你们,这黑风口早破了。”
青衫弟子们默默收拾着符箓残骸,远处的铁骑营地篝火亮起,与黑风口的残阳一同,将天空染成一片血色。今夜的风,怕是又要冷上几分。
皇浦云立在西侧的了望台上,寒风吹得他玄色披风猎猎作响。他手按腰间佩剑,目光如鹰隼般紧盯着下方狭窄的隘口。
黄沙漫天中,铁甲洪流一次次撞击着守军防线,那是北境最凶悍的铁骑。每一次冲锋都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马蹄声,仿佛要将整座山隘踏碎。
隘口中央,一面残破的“范”字将旗始终屹立不倒。旗下,白发苍苍的范增老将军手持长戟,甲胄上早已血迹斑斑。他虽年近七旬,却依旧身姿挺拔,每一次挥戟都带着千钧之力,将迎面冲来的敌骑挑落马下。
“将军当心!”身旁亲兵惊呼。一支冷箭呼啸而来,范增侧身避过,长戟顺势横扫,将那名偷袭的骑兵连人带马劈成两段。他抹去脸上的血污,沙哑的嗓音在风中回荡:“结阵!死守!”
皇浦云握紧了拳头。他看到老将军的手臂在微微颤抖,看到他每次格挡都要咬紧牙关,看到他鬓角的白发被汗水浸透,紧紧贴在布满皱纹的额头上。可那双眼睛,却始终燃烧着不灭的火焰。
铁骑如黑色潮水般涌来,撞在盾阵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前排的士兵倒下了,后排立刻有人补上。范增老将军身先士卒,长戟舞动如飞,在阵前撕开一道缺口又迅速合拢。
夕阳西下,残阳如血。铁骑终于鸣金收兵,只留下满地尸骸和折断的兵器。范增拄着长戟,望着敌军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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