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2章 无奈使用术法(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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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住,食指搭上唇间——城楼上巡逻队的脚步声正由远及近,铁甲碰撞声在寂静夜里格外刺耳。

护城河的水声成了最好的掩护。两名斥候自上游泅水而来,口中衔着芦苇管,黢黑的发梢滴落水珠,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们摸到吊桥暗桩处,指尖飞快在木柱上刻下三道细纹——这是今夜第三拨入城的暗探。

南大街的馄饨摊还亮着昏黄的油灯,瘸腿摊主正低头揉面,竹杖斜倚在条凳旁。他袖口滑下时,露出半截青蛇纹身,与昨日在城北药铺抓药的货郎、今早挑着菜担进城的农妇,竟是一模一样的刺青。当更夫敲过三更梆子,药铺后院的梧桐树下,三粒石子先后落地,弹起的脆响惊飞了栖息的夜鹭。

城根下的排水渠里,最后一名斥候正用骨片撬开栅栏。他听见远处酒肆传来猜拳声,混着更夫的吆喝,还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渠水带着腐臭漫过脚踝,他却浑然不觉,眼中映着城内星星点点的灯火——那是他需要撕碎的夜幕,也是必须踏碎的屏障。城头火把突然噼啪爆响,他猛地缩回头,污水溅上脸颊,与冷汗混在一起。

断壁残垣间,残阳如血。皇浦云锐利的目光扫过临时加固的木栅栏。尽管手下尽是衣衫褴褛的士兵,有的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他仍将仅存的三百人布成三道防线,互为犄角。暮色中,衣衫褴褛的士兵们正抓紧时间擦拭生锈的刀剑,往拒马桩上捆扎荆棘,脸上分不清是血污还是泥垢,眼神里却透着不容小觑的韧劲。

夜幕刚垂,三名潜伏在灌木丛中的黑影就被如狼似虎的巡逻兵按倒在地。这些斥候身着玄色夜行衣,面罩遮住大半张脸,腰间令牌刻着诡异的银蛇图腾,靴筒里藏着淬毒的短匕。然而不等押到皇浦云面前,其中一人猛地咬破藏在牙龈里的毒囊,嘴角溢出黑血,另外两人也同时发力,用藏在袖口的细针狠狠扎向自己的颈动脉。

皇浦云蹲下身,捻起一点黑血放在鼻尖轻嗅,眉头拧得更紧。好狠的手段。他低声道,望着三具已然冰冷的尸体,能让斥候如此悍不畏死,看来这次撞上的绝非寻常流寇。他转身对身后的亲兵沉声道:加强警戒,今晚怕是睡不安稳了。寒风吹过残破的军旗,发出猎猎声响,仿佛预示着一场恶战即将来临。

果不其然,第三日皇浦云没有等来李俊山调来的军队,还有凌霄山的弟子。到来的却是神秘军队的卷土重来。

一时间,砖石飞溅,尘烟弥漫。皇浦云立于城楼,脸色铁青如铁,紧攥的佩刀将掌心硌出深深血痕。昨日修补的城墙在轰鸣中震颤,裂缝如蛛网蔓延,守城士兵的嘶吼被炮声吞噬。

将军!西南角垛口塌了!亲兵嘶哑的叫喊刺破硝烟。皇浦云俯身望去,只见黑甲士兵如蚁附墙,云梯上寒光闪烁。范增猩红披风在敌阵中翻飞,手中令旗挥出死亡弧线,新一轮炮火便精准砸向城墙薄弱处。

床弩反击!火箭压制!皇浦云怒吼着拔剑出鞘。城墙上箭如流星,火舌舔舐着攀爬的敌军,却挡不住对方如潮攻势。神秘军队的火炮射程远超守军预料,铅弹撕开空气的尖啸声,成了压垮军心的催命符。

正午时分,城墙终于轰然坍塌十余丈。皇浦云提剑亲赴缺口,剑锋劈开敌兵咽喉的瞬间,瞥见范增正冷漠注视着战场,仿佛在欣赏一出精心编排的戏剧。那眼神让他脊背发凉——这支军队的战术诡异莫测,炮火间竟无半分停滞。

死守!皇浦云剑锋拄地,鲜血顺着甲胄蜿蜒而下,援军不到,便与城池共存亡!吼声未绝,数枚炮弹同时落地,气浪将他狠狠掀翻,漫天尘埃中,只余下断裂的战旗在硝烟里挣扎。

城墙在巨木撞击下发出痛苦呻吟,裂缝如蛛网般蔓延。皇浦云眼看快守不住了,唯有立马驱动自己的灵力,指尖凝结的淡青色灵力在暮色中划出残影,三十六个繁复印诀在他掌心次第绽开。嗡——城门上突然浮现出半透明的符文光膜,流转的青光将攻城锤撞得粉碎,飞溅的木屑在触及光膜时化作点点荧光。

神秘军队的前锋突然像被无形墙壁挡住,高举的弯刀僵在半空。那些戴着青铜面具的士兵开始发出困惑的嘶吼,队列瞬间溃散——有人朝着城墙撞得头破血流,有人原地打转砍伤同伴,更有人朝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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